子侄之輩,這麼說……”
蕭銑欲言又止。蕭布衣卻說道:“這麼說我和你真地是親戚?”
蕭銑臉上泛光,不知道是汗還是油,訕訕道:“我自知遠不及蕭將軍,這親戚……”
“這親戚關係當然不假。”蕭布衣含笑道:“無論如何,蕭縣令從巴陵趕到襄陽。心意可見一斑,我也以有蕭縣令這種親戚為榮。蕭縣令勞累,還請坐下說話。”
蕭銑臉上笑開了花,“應該地,應該的。”他聽從蕭布衣地建議,一屁股坐了下來,喘了口氣道:“蕭將軍……”
蕭布衣擺手道:“其實蕭縣令遠比我要大,我們又是親戚,我這將軍嘛。也是有名無實,和我有瓜葛的人,只怕會有麻煩……”
他說到這裡欲言又止,顯然是在試探蕭銑,他早不是什麼將軍,以免蕭銑表錯情,抱錯大
蕭銑微笑道:“有名無實算得了什麼。在我心中,在百姓心中,蕭將軍名副其實。我現在不怕和蕭將軍有瓜葛,只怕你不認我這門親戚才是。”
蕭布衣含笑道:“既然如此,堂兄就不要叫我什麼將軍,還是叫我布衣好一些。”
蕭銑大喜,心花怒放,“如此甚好,布衣,我就託大稱呼你一聲。其實我來這裡,想見你是一件事,既然布衣如此厚道,我就厚著老臉再求你一件事情。”
“我若力所能及,當可竭力做到。”蕭布衣嘴上說地漂亮,卻在琢磨著蕭銑的用意。
蕭銑懇切道:“我聽聞布衣入主襄陽城後,重頒均田令,再施租庸調製,襄陽郡百姓稱頌,歡呼雀躍。我身為羅縣縣令。可對此一直都是有心無力,私下問了巴陵郡眾校尉,都覺得如果布衣你再入主巴陵郡,那肯定是巴陵百姓的福氣,還請布衣看在我一片赤誠的心意上。考慮此事。”
蕭布衣心道。我當然想入主,這地盤是越大越好。可總要巴陵郡守同意才行。
正猶豫的時候,蕭銑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微笑道:“其實我知道布衣以仁義著稱,這正是百姓期盼之人。巴陵校尉大多數和我熟識,巴陵郡守唐佑老邁昏庸,如今大賊沈柳生正在巴陵一帶作亂,雖是兇悍,可畢竟比起蕭將軍差了很多,布衣引軍去攻,當然能一舉成擒,有大夥的擁護,這巴陵郡還不就在布衣的掌握之中?”
他這話說的頗為明顯,當包含造反地禍心,如今遠道而來,也算是以獻計來投靠,說完後滿是期待。
蕭布衣沉吟良久才道:“大賊實在可惡,堂兄先請放心,等襄陽局勢穩定後,我定會領兵去圍剿,還請堂兄到時候協助。”
蕭銑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那巴陵百姓就翹首以待布衣的到來!我這就回去準備,還請布衣早日前來,拯救巴陵百姓於水火!”
巴陵百姓在盼望蕭布衣的時候,滎陽的百姓也在盼望張須陀的到來。
天下百姓都已經在水深火熱之中,滎陽郡的盜匪看起來比滎陽地百姓還要多。
很多百姓等不及救援,直接加入盜匪的行列保命,滎陽郡,已經遍地匪蹤!
滎陽城西數十里的地方,近千盜匪趾高氣揚的迴轉,帶著雞狗豬羊,鬧哄哄的如同過年。
他們的過年顯然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他們已經管不了許多。跟著造反活命,大魚大肉,守著田地被掠奪,整日和被屠羔羊般,很多人都是選擇了造反跟從瓦崗。
雖都知道張須陀必定會前來,可大夥這種苦日子受夠了,官府的賦稅,盜匪的騷擾總要避免一樣,想著能樂一天算一天,再說如今瓦崗號稱十數萬眾,說不定能一改往日的頹唐。
魏六兒騎在馬上,身披甲冑,手持長槍,倒也是威風凜凜,得意洋洋。
他也值得這麼驕傲,雖說攻破滎陽郡諸縣後,得到官府地錢糧輜重無數,可畢竟大部分都是被瓦崗首腦蒐集起來,武裝最精銳的大軍來應付官府的反擊,能像他這樣分得一匹馬兒,分得一身盔甲。再拿得一杆雪亮地長槍的人還是少數。
他如今在瓦崗,能算得上排名前一百的人物,這在於他投靠的很是時候。如今瓦崗急需人手,來者不拒,由李密親自選拔人才。培養瓦崗內軍。他算不上什麼內軍,但是在李密的眼中,還算是個人才,這讓魏六兒很是感激。
近千人都是在站著走,就魏六兒在馬上,這種感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可爽快地同時,他握緊手上的長槍,又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怒氣。他不知道要向誰來發洩。魏六兒顧名思義,在家裡就是老六,魏六兒每次想到這點地時候,都想去殺人。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