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沉默下來,關於天機的事情,很多人都是心照不宣,卻很少主動像裴蓓這樣向蕭布衣提起此事。
蕭布衣沉吟良久,“蓓兒,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
裴蓓笑了起來,“蕭大哥,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做事總有你的道理。我雖然說你太過婆婆媽媽,或許我就是喜歡你地婆婆媽媽,人生如此奇妙,往往無法解釋。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這輩子。不會再和你分開,除了……”
說到這裡。裴蓓止住了話語,飛快地扭頭望了蕭布衣一眼,見到他也在望著自己,羞澀笑道:“不談天下,談談風花雪月好不好?”
“怎麼談?”
“對牛彈琴一樣的彈。”
二人都是笑,少有地輕鬆開心。蕭布衣和裴蓓此刻一身便裝,並肩在襄陽中游歷,享受少有的溫馨時光。
紅火的夏日悄然逝去,大隋中原濃烈地殺氣給整個夏日帶來了絲絲的寒意。
金秋看起來清爽愜意,滿是豐收的喜意,襄陽城的百姓奔走相告,如今襄陽城來了個好將軍,和郡守重新頒佈均田令,租庸調製,而且今年賦稅全免,這在百姓心目中,蕭將軍簡直比皇帝還要厲害。
很多人其實都是不信,可又不想不信,盜匪一來,燒殺擄掠,民不聊生。莊稼收成已經不好,如果官府再催徵的話,估計有太多的人只能鋌而走險,加入盜匪的行列。可皇上太久沒有說話,蕭將軍宣佈賦稅全免,郡守也是遵從,又開始召集百姓,按人頭派使耕牛,分種土地,街頭巷尾地百姓歡呼雀躍,有如過節一般。
眾人都是狂歡,卻沒有注意到身邊正是給與他們幸福的人,蕭布衣現在覺得,其實自己也很幸福。
蔚藍色的天空下,白雲飄蕩,蕭布衣和裴蓓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二人話說的少,都是很享受這種寧謐的感覺,只有在血雨腥風中走過的人,才知道這種寧謐的可貴。
幽幽的嘆息下,裴蓓突然道:“蕭大哥,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並肩走過?”
蕭布衣扭頭望著她白玉般的臉頰,裴蓓沒有回頭,臉上卻是泛起淡淡的紅意。
她和蕭布衣呆地時間越久,害羞之意反倒更為明顯。
蕭布衣突然笑了起來,“你和巧兮一起久了,她的害羞好像也傳染給了你。”
裴蓓輕咬貝齒,想要瞪眼去望蕭布衣,卻沒有了當初的勇氣,她也感覺到自己改變了很多,“沒有哪個女人整日喜歡想著打打殺殺,蕭大哥,記得嗎,當初你說過要娶我?”
蕭布衣毫不猶豫,“是的,我說過要娶你,再見面的時候就娶你,可是……”
“可是我沒有答應……”裴蓓微笑道:“其實我心中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紅霞滾滾,眼中也是有了羞意,蕭布衣幾乎不敢相信她是那個在草原叱詫風雲,力敵歷山飛的貝培。
“我知道蕭大哥說過的話,一定兌現,但是我還是沒有馬上答應你,你知道為什麼?”不等蕭布衣回答,裴蓓已經幽幽道:“因為我覺得對誰都不公平,尤其是對巧兮和蒙陳姐姐。蕭大哥,我知道,我認識你認識的晚,你對她們也是難以割捨,我一直都在猶豫,我感覺自己搶了別人的東西,寶貴地東西……”
“你把我比作東西嗎?”蕭布衣笑了起來。
“你不是東西,”裴蓓恢復了狡黠,眼中滿是笑意,“你在我的心中,是永遠和我相濡以沫的蕭大哥,生死不棄,永不分離!”
這些話她其實在心中早說過很多遍,這次說出來,自然而然,蕭布衣滿是感動,裴蓓又道:“若是以往,我搶你過來並沒有愧疚,可和你相處久了,和巧兮妹妹相處久了,我發現把你搶過來是很殘忍自私的事情,所以我準備等,等你把我們一塊娶過門,這才讓我對巧兮的歉然少一些,蕭大哥,答應我好嗎?”
第二百六十四節 南“徵”北戰(三)
天如海,柳似煙,蕭布衣站在裴蓓的面前,聽到她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微風吹拂,心情難以平靜。
裴蓓見到他不語,也是靜靜的等待,無論如何,她總是說出了心中所想,這是她這些日子一直覺得比較苦惱的問題。
如果說她是冰,那袁巧兮就是水,如果說她是火,那袁巧兮也是水。她見到袁巧兮的那一刻,就喜歡上這個即害羞,又溫柔似水的女孩子,雖然她也是個女人。可她居然對袁巧兮興不起絲毫的敵意。
“巧兮總是圍繞在我的左近,問你這,問你那,”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