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蕭將軍,到時候東都再無良將,只能落在賊手。你自毀長城,實在讓人心寒。”
皇甫無逸也算是狡詐之輩,見到大勢已去,所有的計謀被人一一破解,這才極力的拉攏蕭布衣,蠱惑軍心。暗想就算死,也不能讓越王、蕭布衣等人和睦相處。
越王卻是輕嘆一聲,走到蕭布衣面前深施一禮道:“蕭將軍搶回回洛倉,維繫東都命脈,為救我身受重傷,正是東都之屏障。本王雖不算英明,卻也知蕭將軍國之瑰寶,以後定請蕭將軍鎮守東都,保東都的安寧。本王若有絲毫陷害蕭將軍之意,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他躬身施禮,當眾發誓來定軍心,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眾兵士本來疑惑難決,這次都是心中大定。
盧楚一旁道:“皇甫無逸,你挑撥離間,越王、蕭將軍如何會中你的詭計。當日並不捉你,不過想看你到底有哪些死黨,一舉成擒罷了。你的死黨盡數被張大人剿滅,如今你是眾叛親離,還不認罪嗎?”
皇甫無逸嗄聲道:“你們陷害我,無憑無據,陷害忠良,老子不服!”
他聲音嘶啞,皇帝夢想破滅,神色已經露出狂意,盧楚早就讓兵士護住越王,喝道:“你等還不放下兵刃,難道想滿門抄斬嗎?”
“噹啷”一聲響,有右衛府的兵士已經棄了兵刃,跪倒在地道:“屬下毫不知情,無心造反,還請越王、蕭將軍、盧大人明察。”
一人棄了兵刃,其餘紛紛扔了兵刃,跪倒在地祈求活命,一時間嘩啦啦地跪倒一片。
場中只剩皇甫無逸孤零零的站著,淒涼無限。他望向四周,只見到刀槍耀眼,鐵甲寒光,有著說不出的威嚴之意。突然覺得滑稽可笑。放肆的大笑起來。
盧楚等他笑了一陣。這才道:“皇甫無逸,你到現在,還不肯服罪嗎?你若不服,只怕皇甫家族百餘口都要被你牽連……”
皇甫無逸眼角不自主地跳動幾下,卻是終於止住笑容,恢復了冷靜,“你們贏了,我輸了。”
話一說完,他已經拔出腰刀向脖頸上抹去,陡然間寒光一道射來。擊飛了他手中的腰刀。
眾人扭頭望過去,見到竟然是個隋兵出劍擊飛了皇甫無逸的單刀,不由大為詫異。眾人都認得那人出手抵抗刺客,雖是沒有擋住刺客,但是武功極高。見到他黑巾罩面,身著隋兵裝束,實在不倫不類。不知道他為何要阻住皇甫無逸自殺。
蕭布衣卻道:“越王,皇甫無逸罪大惡極,卻也先需交大理寺審理,刑部定奪才能定罪。微臣還望越王按此處理,以免落他人地話柄。”
皇甫無逸嘿然冷笑,想說什麼,終於住口。越王望了盧楚一眼。輕聲問,“盧大人意下如何?”皇甫無逸既然倒臺。他倒還習慣徵詢大臣地意見。按照他地想法,皇甫無逸死了就一了百了,並不想節外生枝,再說現在東都頹廢,很多事情早沒有了規矩。盧楚卻點頭道:“蕭將軍所言合情合理。”
越王倒是不好按照自己地意思來,沉聲道:“那就先將皇甫無逸押入大牢,交予大理寺刑部共同審理。”
蕭布衣迴轉將軍府後,感覺到疲憊欲死,好在他勤修易筋經生死關頭終於有了作用,身體承受重壓的能力遠比旁人要強,五臟六腑雖受重擊,但是還沒有致命之傷,反倒是史大奈鋼筋鐵骨,卻比他受傷還要重。可他先被打了一掌,後被符平居重重刺了一刀,還能活下來,實屬幸事。
蝙蝠首先問道:“蕭老大,你傷的重不重?那一刀,可是嚇死我了。”
原來這次五兄弟都跟隨蕭布衣混入了內城,裝扮個貼身侍衛,事情發生的實在突兀,五兄弟見識廣博,可武功算不上什麼,等趕到地時候,早就塵埃落定,也就沒有出手。
蕭布衣望著盧老三苦笑,“其實還要謝謝老三你。”盧老三也是苦笑,“要謝,你還是謝謝裴小姐吧。”
原來蕭布衣能活下來倒不是會了道信地金剛不壞,而是因為穿了裴蓓送與的護身軟甲。裴蓓知他人在東都,心中牽掛,人沒有前來,怕他又是不收,卻讓老三將護身軟甲送了過來。
蕭布衣接了軟甲後,知道裴蓓地情意,感激在心,是以穿在了身上。這時候想起裴蓓的貼切關懷之意,心中溫情無限。
東都算是群魔亂舞,個個心懷鬼胎,他一定要殫精竭力,這才能夠立足。其實他雖勾心鬥角,卻真的很厭惡這種人際關係,只有想到友情、愛情之時,心中才有暖暖之意。
低頭望下去,見到衣襟早就破裂,露出了那件黑色軟甲,蕭布衣暫時忘記了一切,嘴角隱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