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落敗固然有被人偷襲的因素,可這人武功奇高不言而喻。
她衝過來援救稍落後史大奈,可一招玉石俱焚已經全然不顧自身。那一刻的她只是在想,這人武功太高,可自己死,蕭布衣也是不能死!是以她一出手就是最為剛烈地劍法,棄自身於不顧!
但她沒有想到此人避而不戰,奇蹟般的從她身邊掠過。那人如微風般飄渺,如雷電般眩耀。閃過黑衣女子,一掌霍然擊出。
他掌出如巨斧大錘,卻是迅猛無比,他知道,蕭布衣絕對避不過他這致命一招。他不信這一掌殺不了蕭布衣!
砰地一聲大響,符平居的開山一掌已經擊中一人的胸口,萬籟俱靜,殺聲似乎都已平息。
符平居一掌擊實,眼中終於露出驚詫之意。他這勢在必得的一掌居然沒有落在蕭布衣的身上,一人光頭僧衣,不知何時擋在了蕭布衣的身前。
那人竟然用血肉之軀擋住了他開山的一掌?
和尚瘦弱非常,胸口看起來都被這一掌打塌了下去,卻不如史大奈般地飛起。只是後退一步,卻還是攔在蕭布衣身前。和尚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他說第一個阿字的時候,聲音暗啞,吐氣不暢,可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響亮,已經有如黃鐘大呂,發達九地,社稷壇周圍又是靜了靜,遠處的那口大鐘居然也是嗡嗡聲響,被他聲音激盪。
符平居瞳孔微縮,寒光閃現,嘆息道:“好一個道信,好一個金剛不壞!”
攔在蕭布衣身前的正是道信!
他身軀雖是瘦弱。可卻如山嶽般攔在蕭布衣身前,讓人無法逾越。
符平居掌若開山,擊蕭布衣,傷史大奈,過黑衣女子,舉重若輕,社稷壇周圍隋兵無數。可被他視若無物。如履平地,但是面對這個瘦弱地和尚。終於讓他有了片刻躊躇。
腳步聲急驟,右驍衛府的精兵已經衝了過來,眼看就要對這裡形成合圍之勢,符平居長笑一聲,做了個讓所有人都意外地決定。
他終於捨棄了蕭布衣,抽身而退,徑直衝向社稷壇地方向。所有的一切電光火閃,不等禁衛合圍之時,刺殺卻已經到了尾聲。皇甫無逸見到符平居退卻,終於臉色一變,右衛府地精兵終於也是趕到,皇甫無逸厲聲道:“快去抓住刺客!”
右衛府兵士一窩蜂的前去,符平居卻是身法如電,腳尖點了兩點,陡然間蒼鷹般的向前衝去,一排長箭落在他的身側。轉瞬哎呦媽呀地叫聲不絕,十數人倒在地上,符平居卻是身影遠去,片刻後越過紅牆黃瓦,消失不見。
他身手極高,尋常的兵士如何擋得住,剩下的刺客有些大驚,卻被隋兵湧到,四面包圍。皇甫無逸手一揮,恨聲道:“你們率幾百人去追刺客,剩下的格殺勿論!”
有禁衛聽了吩咐,又只能硬著頭皮向符平居逃逸的方向追去。誰都知道,這人如神如鬼,豈是他們能夠抓到,可是將軍的命令不能不從,只能略盡本分之事而起。
剩下的禁衛上前,一番血腥屠戮,不但參與刺殺的僧尼道人無法倖免,就算不明所以地道士和尚也是被殺了許多。
皇甫無逸心思如電,符平居雖是失敗,可他還沒有失敗,刺殺失手只能說影響他行事的一環,如今剿滅盜匪,平亂反叛還有他的功勞。
想到這裡,皇甫無逸露出冷笑,斜睨了蕭布衣一眼。蕭布衣立在地上,看起來隨時都會倒地,自己是否要殺他?
念頭一晃而過,等望見道信、拿長劍的隋兵、還有那個吐血漢子的時候,皇甫無逸已經打消了主意,蕭布衣肯定也有準備,若是動兵,自己不見得必勝。
他雖看似驕傲自大,卻是謹慎非常,四下望去,突然急道:“越王呢?”
越王當然是假,場面一時混亂不堪,皇甫無逸又知道沒人會殺越王,是以對這個假越王全然不放在心上,這時候想起越王還有作用,急急的尋找。
社稷壇上早就沒有了越王的行蹤,皇甫無逸一直盯著蕭布衣,見狀愣了下。突然馬蹄聲急勁,東城地方向馳來一隊馬來。
皇甫無逸見到為首之人的時候,心中突然打了個突,為首之人竟然是劉長恭!
劉長恭怎麼可能還活著,費青奴呢?皇甫無逸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心中湧上一股寒意。卻還能揚聲道:“劉郎將,東城……”
他話音未落,劉長恭突然騎馬到了蕭布衣的身前,沉聲道:“將軍,皇甫無逸陰謀反叛,讓費青奴帶兵攻打含嘉門,妄想禍亂內城,裡應外合,費青奴已被我和盧大人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