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無逸斜睨道:“那依蕭將軍所見,應該派誰前去?”
段達、劉長恭等人都是面面相覷,忍不住後退一步,蕭布衣肅然道:“若是越王許可,蕭布衣願往。”
他沉聲一語,群臣振奮,暗想前番段達等人雖是大敗,可蕭布衣畢竟非同凡響,由他前往,奪回洛口倉大有可能。
越王略微沉吟,望向皇甫無逸道:“不知道皇甫將軍意下如何?”
群臣心冷。都知道皇甫無逸必定反對,暗自痛罵,如今他孃的不怕虎一樣地對手,就怕豬一樣的戰友,這個皇甫無逸在群臣眼中已經是狂傲自大,敗事有餘。果不其然。皇甫無逸打個哈哈,“蕭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有一處不妥。”
蕭布衣不出意料,含笑問,“不知道皇甫將軍有何高見。”
皇甫無逸正色道:“蕭將軍用兵如神,其實我也是欽佩。可東都畢竟是我等根基所在,我得聖上信任,鎮守東都,不敢一日懈怠,蕭將軍亦是不能輕易離開東都。想洛口倉固然重要。可回洛一樣是東都的命脈,瓦崗若趁東都出兵之際反攻回洛,那我等不能不防。既然如此,有蕭將軍在東都,可保回洛不失,這出兵洛口,不能由蕭將軍前去。”
群臣都是嘆息。知道他怕蕭布衣搶了功勞,暗自跺腳,蕭布衣卻不動神色,“那依皇甫將軍所言,應該由誰前去呢皇甫無逸故作沉吟,喃喃道:“應由誰去呢?”
劉長恭突然上前道:“越王、皇甫將軍,末將不才,斗膽保舉一人。”
“劉郎將請講。”皇甫無逸微笑道。越王卻是皺了下眉頭,心中也有不滿。暗想這個皇甫無逸以往還恭聲的請自己定奪,可現在竟然開始自作主張!
劉長恭沉聲道:“我想王郡丞百戰百勝,如今又斬了無上王,若挾餘威去攻洛口,斷無不成的道理。”
皇甫無逸臉露微笑,轉身向越王道:“越王。微臣也有此意,還請越王定奪。”
越王沉吟良久,“王郡丞,你意下如何?”
王世充慌忙恭敬施禮道:“若論領兵,微臣當然不如兩位將軍,可既然越王、兩位將軍有令,微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蕭將軍意下如何?”越王又問。
蕭布衣道:“微臣沒有異議。”
越王終於下定了決心。宣佈道:“那本王決定,就由王大人領東都精兵三萬去攻洛口。擇日出兵!”
群臣領旨,卻是各懷心思,每一次角逐後,他們心中希望失望夾雜,形勢也在不停的左右他們地選擇。蕭布衣卻是懶得廢話,徑直走出了龍光殿。王世充卻向皇甫無逸使個顏色,皇甫無逸點頭,王世充這才大踏步追了出去,“蕭將軍留步。”
蕭布衣轉過身來,微笑道:“王大人有何吩咐。”
王世充哈哈笑了起來,“好你個蕭布衣,竟然開起朋友地玩笑了。蕭大人,可還記得,我們當初相見也是在這裡?”
蕭布衣回顧下四周,臉上有了感慨,“不是這裡,但離此不遠。”想起當初見王世充之時,恍若昨日,那時候他也是主動出來尋找自己。時隔數年,二人卻成了暗藏心機的敵手,不由感慨蒼天弄人。
王世充四下望了眼,苦笑道:“蕭大人,其實我對你一直都是欽佩有加,這次去攻洛口,蕭大人本來是不二人選。”
“王大人過謙了。”蕭布衣嘆息聲,“其實你我都是為聖上著想,你去我去還不是一樣?”
王世充重重的一拍蕭布衣肩頭,大聲道:“蕭大人此言正合我意!我一想到你我忠心耿耿都為大隋,就知道蕭大人絕對不會怪罪於我。”
他惺惺作態,倒惹來不少朝臣望過去,王世充卻是壓低了聲音,“蕭大人,不知何時有空,還請來府一敘,在下有些知己的話語要和蕭大人說說。”
“是嗎?”蕭布衣看起來饒有興趣,“那有空一定要去。”
“一言為定。”王世充又笑起來,“到時候我相邀的話,蕭大人若是推脫,那可是不給我面子。”
“不敢不敢。”蕭布衣也是笑意盎然,告辭離去,王世充見到蕭布衣轉身,一張臉沉下來。皇甫無逸路過他身邊,輕聲說道:“晚上去我府上坐坐。”
王世充馬上又是浮出笑容,“謝將軍,一定一定。”
二人擦肩而過,宛若陌生人般,可二人臉上都是浮出得意地笑,看起來一般無二。
蕭布衣迴轉將軍府。屁股還沒等坐穩,就有客人拜訪,蕭布衣接到拜帖的時候,微微愕然。起身迎出去,董奇峰見到,慌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