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去做。”她強忍著心痛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去,可才走了幾步,終於停下了腳步,並不回頭。
“無論如何。你傷了闞稜。要提防他們的報復……”
再不回頭地離去。竇紅線消失在黑暗之中,羅士信的譏誚變的木然,只是望著竇紅線遠去的背影,輕嘆聲,“對不起……”
他揹負長槍,卻是向相反地方向走去,只是卻非迴轉休息地地方,而是選了一條截然相反的路……
皇甫無逸人在大牢中,孤零零地望著昏暗的油燈。
他的路看起來已經到了盡頭,他現在剩下的就是等死。可很奇怪,他這麼大地罪名,到現在竟然還沒有死。
自從他被押在大牢後,大理寺和刑部都有人來審,可翻來覆去問的都是那幾句話,同謀的有誰,刺客是誰?為什麼想要造反。難道不知道這是砍頭的罪名?
他們問的都是廢話,他回答的也都是廢話。伊始入獄的時候,他其實就是心知肚明。蕭布衣為他求情,看似仁義,但是居心險惡,不詢問出刺客是誰,蕭布衣多半坐臥不安。睡不安穩。留著他的性命。不過是蕭布衣想知道更多的事情而已。他皇甫無逸走過的橋比蕭布衣走過地路還多,如何看不出這門道。
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皇甫無逸都是苦澀的笑,當初拔刀的勇氣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消失,到了現在,他對死已經有了一種深切的畏懼。
他不想死!
他現在還有活命的條件,想到這裡,他突然站起來抓住了鐵欄,大聲道:“給我飯吃。”
一碗冰冷地白米飯塞了進來,上來添了幾片青綠的蔬菜,以前這種飯都不配喂他家的狗,可現在皇甫無逸一把搶過,大口大口的吃。
等到狼吞虎嚥吃完飯後,皇甫無逸望著昏黃的油燈,突然冒出個問題,如果知道要反的會是這個結果的話,他還會不會反?想到這個問題地時候,思緒不知道為什麼不可遏制,諸多念頭紛沓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甫無逸眼前有些迷糊,只覺得昏黃地油燈變的有些發綠,大牢中靜寂無聲,坐在遠處地兩個看守好像也是睡著的樣子。心中驀地湧起了恐懼,皇甫無逸退到牆角,縮成一團,有些迷惑的望著牆壁上的那盞油燈,只見到油燈忽明忽暗,顏色竟然也是變幻不定。
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皇甫無逸揉揉眼睛,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響,然後再看燈的時候,發現竟然是紅色,紅的如血!
皇甫無逸大為恐懼,這時候牢門處突然噹啷聲響,一人閃身進來,身著黑衣!
兩個獄卒霍然驚醒,低喝道:“你是誰?”
可話音才落,那人兩掌切出,正中獄卒的脖頸,獄卒哼了聲,軟軟的倒地。皇甫無逸興起興奮之意,竟然有人來救他,可那是誰?怎麼那人好像身上也籠罩了一層紅色?
那人從獄卒身上取了鑰匙,緩步走來,啞著聲音,“皇甫無逸,我來救你!”
皇甫無逸眼前一亮,失聲道:“符平居,是你?”
來救皇甫無逸的竟然是符平居,他還是那張冷漠的臉,拿出鑰匙開啟牢門,沉聲道:“跟我走。”
皇甫無逸才要舉步,突然止步,冷笑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符平居反倒愣住,“我是來救你!”
“我知道你是來救我,可你何必救我?”皇甫無逸只覺得頭腦混亂,情緒竟然難以抑制,早忘記了要逃命,更忘記了這是牢房。只覺得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煩躁,竟然放聲大笑起來,“我不需要你來救,你這個卑鄙無恥,陰險歹毒的畜生,你害的我還不夠?”
符平居冷冷的望著皇甫無逸,“你自己要反,與我何干?”
“你這個雜種!”皇甫無逸竟然一把抓住了符平居的衣領,“若非你信誓旦旦說天書記載,說我定能起事成功,我怎麼會反?”
“那假越王總不是我為你準備的吧。”符平居也不掙扎,沉聲道。
皇甫無逸嘶聲道:“我現在早就想的明白,你們故意讓假越王在我身邊出現,早就蓄謀已久。”
“我們?”符平居皺眉道:“你對我們瞭解多少?你知道……”
“我只知道你們是騙子,無惡不作的騙子!”皇甫無逸嗄聲道:“你們騙了我,你騙了我!你說你一定能殺了蕭布衣,你說蕭布衣一定會在祭天的時候死,你是放屁!你的天書呢,再拿出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他貌似瘋狂,用力的搖晃著符平居,符平居皺眉,“天書……天書……”他像是一時間不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