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槐說和婉兒有緣的時候,蕭大鵬卻覺得胖槐的腦袋和屁股都很圓。寨主發話,棒打鴛鴦,胖槐只好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腹誹老寨主的橫行霸道。
雖然自己長的矮胖,雖然太僕府丫環也不少,可胖槐堅信這不是自己放低擇偶標準的理由。做人要有更高的人生追求,這也是少當家一向的名言,胖槐謹記在心。胖槐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那個黑衣女子的美貌,和婉兒還只能恨相逢未嫁時,和這個女子卻是他最先見到第一眼,諒蕭布衣也不好意思來搶。
“蕭老大,你說我和她是不是有緣?”胖槐見到蕭布衣皺起眉來,豎起個川字,和憂慮在想吃人的老虎般,不由有些惶恐,搖頭道:“算了,我看我和她又是有緣無分。”
“不對。”蕭布衣霍然轉身,向道信的方向望過去。
胖槐驚喜道:“不對?那少當家說我和她……”
蕭布衣眼露奇光,才要起身衝過去,突然長吸一口氣止住了腳步,拉了把胖槐道:“胖槐,你看那個和尚!”
胖槐悲哀地看著少當家,“少當家,我搶你的女人不過是個念頭,還沒有化作事實,再說那還不是你的女人,你不用讓我去做和尚那麼惡毒吧?”
“你腦袋成天就裝這點破事嗎?”蕭布衣恨恨的照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見到阿鏽和周慕儒也在,低聲道:“阿鏽,慕儒,你們看看那個和尚,不是說法琳和弘忍,是他們旁邊的那個。”
阿鏽和周慕儒都和蕭布衣下過江南,認得他們,抬頭向蕭布衣說的那個和尚望過去。
二人比胖槐要想的多一些,知道蕭布衣不會無的放矢,凝神望過去。
可那和尚一直垂頭不語,讓人看不清真實的面容,阿鏽最先說道:“這個和尚不像和尚,比起旁邊的兩個和尚而言,他合十的手勢還很生硬。”
周慕儒卻也皺起了眉頭,“我怎麼感覺那人很是面善?”
胖槐終於也望了過去,突然低呼道:“賣糕的,那個和尚難道就是楊得志!”
聽到楊得志的名字,眾兄弟都是震驚,蕭布衣卻是精神一振,“胖槐,我只覺得和楊得志身形很像,一直沒有見到過他的臉,你怎麼會那麼肯定?”
“他站在那裡,看起來仙風道骨,可他那抑鬱的德行早就入骨,我會看不出?整日都和誰欠他八百吊錢不還的樣子。再說他右手有道疤痕,那是上次和你拒敵的時候傷的。”胖槐說,“我覺得他這隻手不如我的帥,所以一直都記住,這兩點都吻合,他不是楊得志就有鬼了。”
蕭布衣想起那晚和楊得志並肩禦敵的場景,恍若隔世。他們出生入死,身上傷疤無數,再說都是男人,很少留意對方的傷痕,倒沒有想到胖槐會記得。
“沒錯,很像楊得志,可他怎麼會去做了和尚?”阿鏽經過兄弟們的提醒,終於也確定下來。
“難道是道信那老鬼逼良為娼?強迫得志做的和尚?他是個高手,這點並不難做到!”胖槐猜測到,見到三兄弟要殺他的眼神,只能擺手,“當我沒說好了。”
四人在眾信徒身後嘀嘀咕咕,引起了善男信女的不滿,幾個百姓已經慍道:“你們若是不聽高僧講法,請到別處商量,不要干擾別人。”
百姓聽到高僧講法,大有頓悟,趕人也是客客氣氣。不過看架勢,要是不聽,就只能效彷彿家的獅子吼。
蕭布衣扯了幾個兄弟出了人群,感覺到身後有目光凝望,回頭望過去,見到酒樓那個女人望著自己,目光清澈澄明,還以一笑。女子轉過頭去,並不理會蕭布衣。蕭布衣渾不在意,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強,見人笑笑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四人來到圍牆下,都是望著像楊得志的和尚,只怕他突然跑掉。只是商量了半晌,卻都搞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去做了和尚,胖槐有些不耐,“你們說了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如果依照我來看,徑直去找他來問,不比什麼都直接?”
阿鏽點頭。“好像只能用這個辦法,我們就算猜測幾年也不懂得志的心思。蕭老大,你不同意嗎?”
“我不同意。”周慕儒插嘴道:“首先好好的誰都不想當和尚……”
“那你說道信做錯了什麼要當和尚?”胖槐振振有詞。
“胖槐,聽慕儒說完。”蕭布衣皺眉道。
胖槐縮縮脖子,不再言語,也看出蕭布衣的憂心忡忡,實際上,他也覺得,一般人都不會平白無故的去當和尚。
“得志一直都是鬱鬱寡歡,當然是有很重的心事,他或許南下的途中遇到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