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浩大,方才是數百兵士誘敵,這會兒數千兵士圍攻,暗中說不定有數萬等你。你用多少兵士出援?若是傾盡全力,讓人家襲了大營,我等拿什麼去解太原之圍?!”
眾將都是露出愧色,進退兩難。李靖終於扭頭望了蕭布衣一眼,沉聲道:“如今軍營行營總管在此,只要他說一句我李靖做的不對,你們大可出兵請戰,不用我管。”
李靖面沉似水,坐在營帳中,蕭布衣也是肅然,凝聲道:“李副總管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妄自出戰者,斬!”
眾將驚秫後退,不敢多言。
李靖卻是傾聽賬外的聲音,突然喝道:“張三何在?”
一大漢鬍子茬茬的上前道:“末將在。”
蕭布衣差點噴飯,眼前這個張三正是虯髯客裝扮而成。他又把招風的特徵去掉。眼下除了鬍子密一些,長的醜一些。身材魁梧些,倒和眾人無異。蕭布衣自從行軍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過虯髯客,沒想到他居然不聲不響地扮作一普通兵將。
李靖沉聲道:“我命你帶前鋒營兵士三百人出戰解圍,衝散敵軍帶被困兵士迴轉,量力而為,折損一人不必回來見我。”
眾將都是皺眉,心道這可是天大的難題,這個張三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李靖,李靖一股怒氣還是沒有發作完,這會兒又開始為難張三了。
張三抱拳施禮,“末將領令。”
虯髯客出了營寨,片刻的功夫已經點齊了前鋒營的三百兵士,蕭布衣知道這三百兵士就是隨李靖出塞的兵士,早就鍛鍊的鐵打般,知道李靖將兵交付給虯髯客,那是極為的信任。可虯髯客和自己一樣,武功雖高,也不擅長領軍,這次李靖是否過於託大?
虯髯客人在馬上,卻是掛了最少六袋箭,眾將都是駭然,心道一般將領出軍,帶兩袋箭的都是少見,他帶了那多,可是準備拼死向李靖示威不成?只是他這等行徑也是可憐,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想必張三也想到了這點,不敢違抗軍令,卻已經準備拼命。
虯髯客沒有他們的那多念頭,手中長矛一揮,如李靖般號令簡單明瞭,“三才,衝。”
他話一出口,已經率先衝出了營帳,向被圍的兵士馳去,三百兵士雖是疾馳,卻是錯落有致,蕭布衣已然明白,虯髯客早和李靖有過交流,不然也不會知道什麼三才。這些命令都是簡潔明瞭,士兵看似蜂擁而出,卻早按照李靖訓練之法行軍中佈陣。別的將領還是不明所以,蕭布衣旁觀者清,卻見到三百兵士並非整齊而出,而是賓士中漸漸形成個三角形狀,蓄力待發,宛如尖刀般準備刺入敵陣,又像一個擎天力士舉起了大錘子,準備驚天連擊。
蕭布衣不由歎服,暗想這種兵士是李靖平日訓練有序的結果,絕非一朝一夕可達,三百人雖然不多,可是力往一處使,破壞力實在的驚人,可虯髯客好像也是熟悉兵士的指揮方法,或許陣法操練運作也有虯髯客的功勞?
隋兵馬快,黑壓壓的烏雲般地湧了過去,自出了營寨到接近盜匪外圍之時,賊匪圍困蒙善的兵力分出一部分,卻只是來得及像長蛇般地倒卷,首尾並不能合攏。
敵方雖然缺少弓箭馬匹,卻以人海戰術圍困,只要陷入陣仗,他們手上的套索撓鉤就能發揮到最大的作用。
眾將見到賊匪運作頗有方法,這次看起來也絕非烏合之眾,不由暗自心驚。
一將突然伸手指道:“你們看!”
眾人將遠方望過去,只見到天空似乎陡然間黯淡了下來,遠處不知何時冒出黑壓壓的賊匪,螞蟻般蔓延過來,雖然裝備並不精良,弓箭馬匹奇缺,可是人數極多,白日下看起來,卻讓人遍體生寒。黑壓壓的賊匪從三面兜抄過來,看起來要截斷虯髯客等人的後路,只是他們畢竟馬匹頗少,多數靠兩條腿趕路,速度慢了很多。方才不過是數千的匪盜,可眼下看來,後援的匪盜居然有數萬之多。
歷山飛看起來早知道他們來此,最少抽出了手下精兵半數來阻擋,而且連番使用誘敵的計謀。當然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眾將驚凜,知道方才若是不聽李靖的號令,冒然出擊,這刻不但救不出蒙善,很可能被人家反抄了大營,只是虯髯客眼看就要落入重圍,再不逃命,只怕又要重蹈蒙善的覆轍。
就在眾人惶恐擔憂之際,半空中突然彷彿響個霹靂下來,震撼四野,迴盪在眾人的耳邊。
裂!
前鋒營的三百兵士已經出手。剎那間長矛利箭呼嘯而出,天地間為之一暗。盜匪正面過來抵抗的數百人宛若紙糊泥捏般,齊刷刷的爆炸開,有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