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巧兮用力點頭道:“一定,我知道蕭大哥一定會凱旋歸來!”
蕭布衣離開袁巧兮後,不知道裴蓓去了哪裡,不過他知道裴蓓做事細心,又走不了太遠,倒也不算擔心。繞著將軍府走著,不知不覺到了虯髯客的房前,聽到裡面傳來了裴蓓的聲音,駐足不前。
“張大哥,其實我在這裡很好,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那又如何?”
“布衣雖然是武功高強。卻是頭次征戰,”裴蓓輕聲道:“千軍萬馬中,險惡無比。他身邊雖有李大哥,可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只恨自己現在不能出手,幫不了布衣。又如何要牽制住他的人手,這裡既然沒有危險,也不用誰守衛的。再說這是將軍府,若是出了事情,王太守肯定難辭其咎。”
“所以你準備讓我去保護老三?”
“不是讓你去保護,而且請你去照顧布衣。”裴蓓柔聲道:“張大哥,我知道你這個人面冷心軟,也對布衣放心不下的,不然你方才也不會找李大哥去商量,十萬賊匪就算是烏合之眾,也不見得好對付。你們風塵三俠聯手,勝出的把握想必大一些。”
“可老三他?”
“我不會讓他知道,我知道以張大哥的身手,若是不想讓人發現,布衣也是不行的。”
沉默良久,虯髯客才道:“好吧,不過你自己要小心。”
裴蓓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臉上滿是喜意,蕭布衣卻是隱身在大樹後,等到她過去後,緩緩搖頭,等到閃身出來,才發現虯髯客已經站到他的面前。蕭布衣不由苦笑道:“我這身手,瞞得了裴蓓,卻是瞞不過大哥。”
虯髯客搖頭道:“看來我好像沒什麼用,你也不要,裴蓓也不要。”
蕭布衣嘆息道:“不是大哥沒用,而是大哥太有用,所有我們只想讓大哥做最要緊的事情,照看心中最緊要的人。”
“你小子就是會說話。”虯髯客笑了起來,“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是舒服了好多。不過裴蓓說的的確也有些道理,這裡是將軍府,出了事情王仁恭的確不好交代。再說一些人就算看你不順眼,除非他真的想要造反,不然還是不會和你撕破臉皮,裴蓓在這裡,應該不妨事。只是布衣,人家丫頭對你可真的是情深意切,你以後,莫要辜負了人家!”
天光破曉,蕭布衣已經率兵出了馬邑城。
這次出兵也算是蕭衣頭一次浩浩蕩蕩地帶著這麼多的手下。三千右驍衛府的精兵,兩千府兵,再加上李靖的三百鐵騎,幾十個禁衛,雖然數量不嚇人,卻也絕對不容小窺。
蕭布衣諸事不懂,出軍前倒知道先任命李靖為行營副總管,自然而然,他這個大將軍就算是行營總管。行營總管這個官職是專門為鎮壓和討伐所設,蕭布衣身為右驍衛大將軍,掌管河東山西一帶的兵權使用,便宜行事,雖是地方不大,但是地理位置險要,看情形已經和張須陀,王世充,楊太僕一幫名將分庭抗禮。只是眾手下見到這個行營總管實在年輕,不由多少有些不信任。只是很多人知道他千里單騎,堅守雁門城的事蹟,倒也不敢小瞧了他。
李靖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前軍以他三百鐵騎為主,主要負責巡查警戒任務,蕭布衣坐鎮中軍,帶領一干右驍衛府的精兵,後軍卻是擔任掩護和押運糧草的任務。
李靖見到行軍匆忙,諸官奇缺,卻不忘記設定行軍記室一職,用意當然明顯,有功必賞,有過要罰。眾兵衛雖然對蕭布衣不太重視,可對李靖這個鐵面的行軍副總管卻是心存敬畏。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五千多人雖不多,卻被李靖管理的井井有條。
李靖得蕭布衣委派。得休息之時已經下傳行軍之法。
行軍雖分前,中,後三軍,可各軍中又有詳細地劃分。行軍中十人為一火,五火為一小隊,三小隊為一中隊,五中隊又為一大隊,隊中設定押官一人,隊頭、執旗各一人,隊後壓陣副隊頭一人,左右掌旗二人。隊隊自相依附,如果小隊失一人,當斬隊頭,如大隊失兩人,隊頭押官皆斬。李靖斬字令下達,三軍悚然聽令,雲定興不在這裡,不然多半學到了一招,也不會招募的軍士不到太原的時候就跑了一半。
只是右驍衛府雖然裝備精良,多數都是驕橫之輩。見到李靖行軍嚴格,不芶言笑,卻是多少有些不滿,私下議論,都說這李靖不過是個郡丞,卻是壓在他們的頭上,未免不倫不類。李靖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只是誰都不敢拿項上人頭開玩笑。行軍不急不緩,在途並非一日,南下樓煩,已經到了太原的地界。
這一日遊弈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