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你陪我喝點酒而已。”蕭布衣含笑道:“難道這也不行?”
“啊?”張媽媽目瞪口呆。
從月影坊望出去,只見到流蘇河上燈火輝煌,畫舫商船穿梭不停,輕歌曼舞,絲竹聲聲,明月照下來,如仙境般。
一艘停靠在岸邊的大船上雖有歌舞,王世充卻只是望著對面的月影坊,鷹隼般的眼中也有了狐疑不定。
一艘小船從對面划過來,一人輕輕躍起到了大船,身手敏捷,低聲道:“王大人。”歌姬的樂聲稍微有些凝滯,王世充卻是沉聲道:“唱下去。”
他雖讓歌姬唱下去,自己卻是入了船艙,那人跟著王世充到了船艙,王世充已經迫不及待問,“季秋,蕭布衣在樂坊都做了什麼?”
季秋臉色古怪,卻還是詳細的把蕭布衣所做的一切說了一遍,他顯然也是在樂坊呆了很久,這才對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
王世充大為皺眉道:“你說他最後和那個樂坊的老女子到房間內喝酒,再沒有了動靜?”
季秋點頭道:“確實如此,王大人,蕭布衣做事古里古怪,先是每晚看春宮圖,然後又帶個老女人去喝酒,我只怕他真的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王世充問。
“我只怕他真的喜歡老女人。”季秋喏喏道:“王大人也知道,有些人……”見到王世充臉上的冷笑,季秋終於說不下去了,“王大人,我這也是猜測,當不了真的。”
王世充終於道:“你既然知道當不了真,那就繼續跟蹤下去,隨時向我報告他的行蹤。如今的他應該是做戲給別人看,只是他越是做戲,反倒代表他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等到你我麻痺之時,就是他行動的時候。”
季秋猶豫下,想要說什麼,終於還是忍住,“一切聽大人的吩咐。”起了幾聲蛙叫,季秋躍到船上,只是呆了片刻就是迴轉道:“王大人,蕭布衣果然有了動靜,他帶到月影樂坊的禁衛叫了姑娘,卻不過夜,如今已經分批喬裝出了月影坊,現在向城西去了。”
第一百八十一節 反客為主
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聽到手下的情報,季秋真的感覺到王世充的老謀深算。堅持總是會有收穫,如今看來,已經到了他們收穫的時候。只是上次盜了張春宮圖,這次呢,蕭布衣是按捺不住,還是想再開他們一個玩笑。
王世充聽說蕭布衣手下的禁衛去了城西,反倒鎮靜了下來,“蕭布衣呢?”
“蕭布衣還在月影坊。”季秋道。
王世充沉思良久,“吩咐守在城西的兵衛不要留難,讓他們出城,派幾個人跟蹤他們,看他們到哪裡做些什麼就好。蕭布衣這裡絕對不能放棄監視,他狡猾非常,那些出城的禁衛很可能是幌子而已。”
季秋腦袋如麻般,“現在蕭布衣的所有行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諒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了。”
王世充突然問,“蕭布衣還有兩個手下,可和他一塊去了月影坊?”
季秋一凜,搖頭道:“沒有,他們留在了行館。”
“有人監視嗎?”王世充沉聲問道。
“有。”季秋點頭道:“蕭布衣所有的手下我都計算的一清二楚,每個人最少有三人以上進行監視。”
王世充長舒一口氣道:“季秋,你做得不錯,等到此間事了,我要重重獎賞你。”
“屬下得大人知遇之恩,唯有盡心報答。”季秋誠惶誠恐道:“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講!”
“大人伊始說,蕭布衣可能奉有密旨對你不利,可眼下看來,”季秋猶豫下才道:“他對大人好像沒有做什麼的。”
王世充輕嘆一聲道:“季秋,你看來還是被蕭布衣的狡猾所迷惑,此人要不不動,要不就是一擊得手,絕對不會給你留下任何還手的餘地,我若是等到他暗算的時候,多半已經晚了。既然如此,我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屬下明白。”季秋退下,王世充望著小船遠去,只讓歌姬繼續在船上歌舞。自己卻是迴轉船艙,開啟了個暗格道:“出來吧。”
一人從暗格裡面走了出來,敦實沉穩,抱拳道:“義父,你找孩兒什麼事情?”
“蕭布衣派人手去了城西,不知道是做什麼?”王世充皺眉道。他很少有和別人商量的時候,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例外。
那人頗為年輕,可看王世充只能用尊敬來形容,“義父,你懷疑他是去找藏寶?”
“辯兒,現在我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