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兩軍交戰的勇者。
盜匪早就今非昔比,數千大軍中也有近百匹戰馬,蹄聲急勁,氣勢兇猛,掀起的灰塵讓驕陽無光!
隋軍更是慌亂,近千人拼命趕著大車向相反的方向逃去。可拉車的如何能跑的過騎馬的。
雙方距離很快的拉近,隋軍終於顧不得輜重,丟下一輛輛大車,紛亂逃命。山路本來狹窄,被一輛輛大車擋住,更是不暢。
盜匪追到的時候,眾隋軍早就逃的不見蹤影。盜匪騎馬圍著大車,舉著馬刀長槍紛紛呼喝,意氣風發。數千人堵在並不算寬敞地山路上,螞蟻一般,蔚為壯觀。
孟讓心中暗喜。心道這筆收穫可著實不小,早有盜匪去解大車外油布。也有的盜匪吸了一鼻子,有些詫異道:“怎麼有股子菜油的味道?”
有盜匪猜想道:“多半是油布的味道,隋兵沒事運菜油做什麼。這麼多的隋兵來守衛,肯定是金銀珠寶!”
更多地盜匪卻是蜂擁湧過來,只怕落在後面。孟讓連連喝止,卻是哪裡約束的住,戰馬反倒被擠到一旁。
孟讓暗自皺眉,馬上高喝道:“都他娘地滾開。這麼鬧鬧哄哄。誰都得不到什麼。”
大夥都是鬨笑,有的不等解開繩子,已經拉著大車向外圍跑去,一時間盜匪中間是大車,大車包圍著盜匪,不知道哪裡嗖嗖的響了幾聲。
幾支帶火的長箭射到大車上,眾盜匪微驚。都是抬頭向山腰上望過去。
他們只顧得追趕大車。盯著的也是隋軍,哪裡想到山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不少兵士。都是挽弓射箭。
他們並非射向盜匪,而是射向大車,火箭沾著了大車,哄地聲,大火熊熊燃了起來!
那火起的極快,整個大車轉瞬變成了火團,車中正是菜油。不停的流淌出來,整個山道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已經變成了火海!
盜匪大驚,大呼小叫,可前軍擠住後軍,後軍擋住前軍,都是沒頭蒼蠅般地亂撞。人潮洶湧,隊伍亂做一團。混亂急劇地擴散,轉瞬的功夫,盜匪全軍大亂!
孟讓大驚失色,終於明白落入了敵軍埋伏之中,這敵軍也夠狠毒,竟想把他們活活的燒死!
孟讓顧不得再讓,伸手拔出馬刀,連砍了幾人,稍微遏制住慌亂,騎馬強行從火堆中衝了出來,卻已經燒的焦頭爛額,臉色發灰。
可他還是來不及慶幸,就聽到遠方蹄聲陣陣,天際邊飄過來一片黑雲,捲起了風暴般聲勢,為首帥旗一杆,寫著大大的一個裴字!
一將手持馬槊,長聲喝道:“裴行儼在此,殺!”
狂風烈火中,黑甲騎兵如同巨大的天神般匯聚,風捲殘雲般的向混亂地盜匪衝去……
蕭布衣人在襄陽,享受難得地安謐時光,可他內心還是記掛著前方的動靜。
徐世績急匆匆地走進來,臉上帶著微笑,“蕭將軍,裴行儼大敗孟讓,追出百來裡,郝孝德知道孟讓大敗,甚至不等我們佯攻,就已經一路退守汝南,估計現在李密也知道動靜了。”
蕭布衣沉吟道:“李密會有什麼反應?”
“他現在自詡中原霸主,或許想不到我們敢和他正面為敵吧。”徐世績笑起來,“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興重兵來打,如今時機未到。”
門外兵士進來通傳,“將軍府外有人求見蕭將軍。”
徐世績皺眉道:“是誰?”
兵士搖頭道:“他不肯說出名字。”
徐世績沉吟道:“難道李密這麼快就派人過來談判?我去看看。”
他雖是襄陽總管,卻少有架子,再加上最近賢士多有投靠,倒不想因為失禮得罪了旁人。
蕭布衣點頭,坐在府中不到片刻,徐世績就已經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人,消瘦非常。
蕭布衣抬眼望過去,見到那人,滿是錯愕,緩緩站起來,“裴小姐,怎麼是你?”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裴茗翠會來到襄陽。
“怎麼了,不歡迎?”裴茗翠精神看起來稍微好些,望見蕭布衣,眼中有了絲暖意。
由始至終,她都當蕭布衣是朋友,可也僅僅是朋友而已。
但她很慶幸有這麼一個朋友,最少在她失落的時候,能看到一個朋友意氣風發,也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蕭布衣終於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這個裴茗翠早有預料。
二人互望了半晌,徐世績搔搔頭。“蕭將軍,我出去一趟。”
他實在看不出二人的關係,可卻知道這個身著男裝的人是女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