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握緊了拳頭。
“徐將軍,有你地書信。”門外的兵衛輕聲道。
徐世績伸手接過書信。看了眼。臉色不變。擺手道:“你退下吧。”
兵士退下,徐世績卻是坐了片刻,目光中含意萬千。
等到燭芯一爆,徐世績這才站起。整理下裝束和腰刀。緩緩地站起身來。直如身上有千斤之重。
這個夜。看起來。註定不會平淡!
他出了將軍府。不領兵士。一人獨行,走到一條窄巷,猶豫片刻。大踏步地走進去,到了巷子的盡頭。見到一小門。伸手敲了幾下。
小門無人自開。庭院正中有個方桌,上面油燈一盞。桌子後坐著單雄信。昏黃的油燈照耀下。臉色陰晴不定。
徐世績見到果然是單雄信的時候。臉上露出喜意,搶上前兩步,低聲道:“雄信,果然是你,你怎麼……”
話音未落,身後小門‘砰’的一聲響,已經關上,徐世績身子僵硬。緩緩地向後面望過去。只見到一人立在門旁,微笑的望著他道:“徐世績。許久不見了。”
徐世績退後了兩步,臉色微變道:“李密,怎麼是你?”
腳步聲沓沓。數人先後走了出來,幾個壯漢持著火把。將昏暗地庭院照的有如白晝般,房玄藻,王伯當,房獻伯悉數在內。
徐世績手按刀柄,不顧身前的大敵李密。卻是望向單雄信,苦笑道:“雄信。真是你找我前來?”
單雄信垂下頭來,有些隗然道:“世……績,蒲山公……想找你談些事情……”
徐世績長吁口氣,放鬆了周身,“談什麼?”
李密不等說話,房玄藻已經笑道:“徐世績。常言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蒲山公不計前嫌。有意將你招至廑下重用,如今天下大亂。蒲山公攻金堤關、殺張須陀、奪滎陽郡,下一步就要徑取東都,當成中原霸主,世績你早日歸附。勝過在襄陽碌碌無為,蒲山公若為皇帝。你我都是開國功臣!”
徐世績笑笑,“徑取東都?我只怕蒲山公想要圖謀關中吧。襄陽為進取關中的跳板,蒲山公遠道到此。多半是來取襄陽吧。”
李密終於笑起來,“世績。你果有大才,一語就道破天機。”
徐世績苦笑道:“我不過是事後才知,誤信他人之輩。算得上什麼大才。”
單雄信心中歉然,卻只是保持沉默。
李密笑道:“我說你有你就有。世績。你聰明如斯。我也不繞彎說話。今日請你來,就是想倚仗你之力。開啟城門,放兵士進來。你若是幫我。日後榮華富貴。升官進爵都是頭功。”
‘嗆啷’聲響。徐世績拔出腰刀。“我若是不答應呢?”
李密目光有了譏誚,“徐世績。以你之能。在我手下走不過三招!”
徐世績再不廢話。大吼聲中。刀光虛晃。卻向單雄信的方向退去。
單雄信長身而起,退到一旁,已讓徐世績衝出一條道路,兩名壯漢上前來攔,卻被他一刀砍翻一人,兩步急走。已經到了牆邊,才要竄起。身後疾風撲來。
徐世績大驚。知道李密已經出手,不顧自身。反手一刀砍了回去。
刀法剛猛,直如拼命!
李密出手一夾。單刀已折,沖天飛起,再一伸手,指做鷹勾。掐住徐世績地咽喉。已經將徐世績按在牆壁之上。
“莫要殺他!”單雄信大喝一聲,急急奔來。
李密微笑鬆開了手掌。卻是不離徐世績的咽喉。
徐世績目光森然。卻不望單雄信。冷聲道:“李密。你可殺我。但是要想讓我開啟城門,痴心妄想!”
“性命都可以不要?”李密嘆息道:“世績。亂世之中。何來忠義?蕭布衣能給你地,我也能給。”
徐世績嘴角一咧。“蕭布衣能給我仁義。你能嗎?”
單雄信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從他騙徐世績到此。由始至終。徐世績就再也沒有看上他一眼。更沒有呵斥他一句,可正因為這樣。才讓他心中更是難受。
李密也不惱怒,淡淡道:“仁義很值錢嗎。不知道比起孝道。仁義又能貴重多少?”
徐世績臉色大變。目光已經向李密身後望過去,只見到兩名壯漢挾持了名老者走出來,老者白髮蒼蒼,正是他爹徐蓋!
他沒有想到父親沒有落入翟讓之手,卻被李密擒去。
單雄信也是一愣。難以置信,臉色變地極為難看。不由想起當初的秦叔寶!
徐世績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