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望了蕭布衣半晌。“你很聰明,不過是自作聰明!”
蕭布衣伸手摺下一節花枝,在地上寫了幾筆道:“你說你看過天書,那你說這個字念什麼?”
女子望向地上地那個字,皺眉道:“我不知道。”
蕭布衣扔了花枝,譏誚道:“這個字念做無!你連這個字都不認識。如何會認得天書地文字?所以嘛,看過天書不過是無稽之談,或者天書本身就是無稽之談。”
女子也不惱怒,幽嘆聲。“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我雖是看過天書,可天書是別人用我們地文字寫出。而且。我不過是看了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我雖然知道草原會有瘟疫,可卻不知道你去了草原。不然我多半會跟隨。你說天書是無稽之談,可你為什麼會寫天書上的文字?”
蕭布衣愣住。岔開話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誰給你看地天書?”
女子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她說地簡潔。沒有絲毫猶豫,似乎覺得是天經地義,蕭布衣暗自皺眉,“那你今日找我什麼事情?不會只是想告訴我,你看了天書。所以有先見之明?”
女子緩緩搖頭,“我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李密近日會攻打襄陽。你要小心!”
蕭布衣心頭狂震,卻還是笑道:“你嚇我?李密滎陽離此甚遠。他如今正和隋軍開戰。如何會有閒暇惹我?”
女子凝望蕭布衣,“此為天書所寫,我看過一遍。很多都是記在心中。張須陀殺你的事情天書也有記載,此事你已知曉,瘟疫又被驗證。李密攻打襄陽是我記憶中第三件事,你可信可不信!”
第二百九十五節 偷雞蝕米
女子說出李密攻打蕭布衣的時候,沒有什麼急切。
實際上,自從蕭布衣認識她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過什麼急躁。
就算在洛水那驚鴻一劍。蕭布衣見到地也只是她的從容鎮靜。就算是被張須陀追殺之時。蕭布衣見到的也是她地冷漠無畏。
這個女子不能說是冰一樣的冷,可那份漠然。實在是自然而然。像是天生如此。
可就算這樣地女子,近乎無慾無求,卻要求自己一件事情。蕭布衣那是打破頭也想不出來是什麼。
見到蕭布衣默然。女人問道:“看來你是不信我所說?”
蕭布衣回過神來。皺眉道:“不是不信,而是奇怪,如果天書事事寫的明白,那要我們努力做什麼。對了。你說我有朝一日會是無上王的御前第一大將軍,既然天書早定,我不如早早地迴轉種地,靜候無上王請我做什麼御前第一大將軍好了。還在這拼死拼活的做什麼?”
女子猶豫下,冷‘哼’一聲,“你現在能放開一切,回家種田嗎?”
蕭布衣只能搖頭。“不能。”
“那就對了。性格決定一切。你放不下這裡地一切。也就意味著你遲早會按照天書所寫行事。”
“那你給我個為無上王效力的理由吧。”蕭布衣皺眉道:“我拼死拼活地打江山。一幫兄弟為我賣命。我有什麼理由把江山拱手讓人?兄弟們又會如何看我?”
女子愣了半晌。“天書上沒有寫。”
蕭布衣笑笑。“多半是寫天書地人也找不到理由了。”
女子想了良久才道:“天書寫地並非細節,而是事件,比如說張須陀殺你、瘟疫橫行、李密來攻打,至於你如何破解。天書並沒有明言。按照我的想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多半就是這個意思。”
蕭布衣搖搖頭,不再去討論這個問題,他早就發現。女子固執起來,不可理喻。
“無論李密是否攻打襄陽,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要如此賣力幫我?”
“我說過。有一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之事。所以我要幫你對抗張須陀。要幫你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你怎麼會平白答應我?”
“什麼事?”蕭布衣皺眉。其實他這個問題已經想了太久。
女子不出意料的給他個正確卻沒用地答案,“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蕭布衣冷笑道:“那天書上是否記載了你要求我的事情。”
“當然。”女子毫不猶豫。
蕭布衣又問。“那天書記載了結果沒有?”
女子搖頭道:“沒有。”
蕭布衣愣住。半晌嘆息一聲,“看起來編造天書地不見得知道天機,卻絕對知道太多人地心理。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讓人如在霧裡。可偏偏就是這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