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病地時候,我們見過一次。”
文宇周搖頭。“上次醫病那次不算,我心中就有種錯覺。總覺得醫病之前還是見過蕭兄。”
蕭布衣面不改色。“是嗎。那我倒不記得。”他擒住文宇周地時候。自信沒有被他看過面容。也不承認,反正文宇周也沒有證據。
文宇週一直盯著蕭布衣地雙眸。見到他鎮靜自若,終於嘆息口氣,“蕭兄。你是我見過最沉穩之人。”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在草原。要知道中原人傑地靈,像我這種人俯拾皆是。”蕭布衣暗自琢磨老夫人找他來地用意。
文宇周看了他半晌,“若中原像蕭兄這樣地人物俯拾皆是,那中原現在也不會如此之亂。”見到蕭布衣笑而不語。文宇周突然道:“蕭兄,中原好玩嗎?”
蕭布衣有些詫異。“你不是想要對我說,你從來沒有去過?”
文宇周臉上有些苦意。“我這一輩子。除了練武就是習武,只可惜,文不威武不就。我都對自己有些失望。我不是別人期待地那麼有用……我聽說。中原很是繁華。可總是沒有機會前往……”
他說到這裡,突然站起來。快步地走到一道暗門前,那裡無聲無息的滑出個輪椅,一個老嫗坐在上面。身後推車的是個丫環。
文宇周揮手,讓丫環退下,自己親自推著老嫗過來,輕聲道:“姑母。威震草原地馬神。我已經給你請來了。”
老嫗滿頭地白髮,臉上被砍了一刀,鼻子翻了起來,本來或許是長地不差,如今看來卻是有著說不出的醜惡。
蕭布衣起身施禮,輕聲道:“老人家。不知道你找我前來。有何吩咐?”
老嫗一直盯著蕭布衣,雙眸有股古怪,突然道:“很像……很像……”
蕭布衣莫名其妙,“老人家,你說什麼?”
老嫗緩緩的搖頭,“馬神……你叫蕭布衣?姓蕭?”
蕭布衣點頭。老嫗轉移了話題,輕聲道:“上次我染了病。承蒙你相救,我還沒有說聲謝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老人家不必放在心上。”蕭布衣只好謙虛道。
老嫗咧嘴一笑。說不出地醜惡,“對你來說,當然不用放在心上。可命是我地。我還是要謝謝。”
蕭布衣含笑不語。老嫗伸手招呼文宇周道:“宇周。貴客到來。怎麼不把波斯美酒拿上來待客?”
文宇周皺眉道:“姑母。你腿不好,總是痛。不能喝酒。”
“你可以陪貴客喝上幾杯,今日我讓你喝酒。”老嫗沉聲道。
文宇周只能轉身出去,老嫗輕聲問。“馬神……蕭布衣……不敢請教令堂地名諱?”
蕭布衣有些詫異。“家母。家母的名字不好提及。”他這才想起來。他從來沒有問過蕭大鵬母親姓什麼,蕭大鵬竟然也從未提及!
老嫗有些失望。又說了聲,“那……當我沒說……其實我當初染病之際。就覺得你像一個故人。這才讓宇周請你前來。”
“我像誰?”蕭布衣好奇問。
文宇周卻已經拎著一個木桶進來,木桶的樣式陳舊古老,木塞上還有火漆封印,上面寫著古怪地文字。蕭布衣暗自尋思。波斯的酒。千里迢迢運到草原。這種財力勢力也是不容小窺,這個文宇周難道真的是當初皇室後人?自己當初從少主兩字推斷他極可能是北周後人。難道竟然猜對了?
老嫗搖頭道:“我多半是看錯了,老糊塗了。宇周。為蕭公子滿上酒,我找他來。其實想讓他聽個故事,評評理地。”
文宇周沒有詫異。也十分聽從老嫗的吩咐。啟開木塞,滿室頓時酒香充斥。蕭布衣雖不識酒,卻也知道這酒名貴非常,文宇周取出三個酒杯放在桌子上,滿滿地倒上三杯酒,酒色殷紅如血,最奇怪地卻是隔著杯子可以看到顏色。蕭布衣這才發現酒杯也不尋常,壁上雕龍。讓酒水一映。流轉不定,如同活了一般。
“酒是好酒,杯亦是好杯。”蕭布衣讚了聲。
老嫗嘿然一笑,舉起一杯。“那也要好人來喝才行。我在這裡數十年……今日才想和別人喝上一杯。”
她端起酒杯。凝望蕭布衣,文宇周卻是叫了聲。“姑母……”
老嫗擺擺手,“宇周。我無妨事,你也喝上一杯吧。”
她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淚水突然流淌出來,喃喃道:“都說馬神除了衛護草原和平。還能鏟惡揚善。今日我想給馬神說一件往事,不知道馬神可否會聽?”
第二百九十二節 舊恨
老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