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久也不回來看望一眼。莫風理解女人的心思,朵蘭看到的地方無非就是這氈帳大小的地方,在她的眼中,永遠不明白蕭布衣的舉動。她需要的不過是守著男人牧馬放羊足矣,她認為蒙陳雪多半也是如此地想法,她在為蒙陳雪抱打不平。
每次莫風責怪蕭布衣地時候。蒙陳雪總是不由自主的為他辯解,莫風聽到耳中,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再忙,總要有個限度吧?他倒好,把我們往草原一丟。成了他馬場的專職場主。就說我吧。想當年也曾玉樹臨風的瀟灑過,我要是個妞兒。都會愛上自己,可到如今,莫要說愛,只能守著婆娘說熬,還有少夫人你……”
蒙陳雪笑道:“我能力有限,只能做這些,我若是真的有本事,就可以跟在他身邊了,不然他向來危機重重,跟在他的身邊,只能是個累贅。”
莫風嘆口氣,“要是天下女人都像少夫人你這樣通情達理,我想這天下也就不用少當家這麼忙了。”
“瞧你說的,”蒙陳雪忍不住掩嘴笑道:“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好像布衣他成天……”
蒙陳雪臉上紅暈,欲言又止,莫風搔搔頭,還想再說什麼,氈帳內突然傳來嘹亮的哭聲,朵蘭的聲音傳出來,“莫風,快進來,孩子尿了……”
莫風嘆口氣,轉身向營帳鑽去,搖頭道:“我也是個爹了,這日子混地……”
蒙陳雪卻沒有跟著進去,突然目光一閃,神色有些興奮。
天空本是白茫茫的一片,遠處突然現出個黑點。
黑點來的極快,轉瞬變大,呼剌剌的一聲響,天空撲下了一隻蒼鷹,雙翼一振,煽起風雪陣陣。蒼鷹雙翅展開,看起來遮蔽天日,羽毛淡青,爪子潔白如玉,立在地上,不怒自威,此刻卻只是歪著腦袋看著蒙陳雪,抖抖羽毛,飛雪不能近。
蒙陳雪沒有驚懼,只有欣喜,上前去摸蒼鷹的頭,輕聲道:“小青,你給我帶來蕭大哥地訊息了?”
蒼鷹輕唳聲,又是抖抖羽毛,這鷹又叫做海東青,有萬鷹之神地含義,頗為難尋。
鳥賊李客師精通訓練百禽,這隻海東青卻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養出來。
海東青性格桀驁,不易馴服,這隻海東青卻是李客師在它幼小的時候收養訓練,李客師熟悉百鳥習性,如今天寒地凍,普通禽鳥不能使用,這隻海東青也就被李客師用來冬季通訊所用。
蒙陳雪從小青地腿上結下紅綢系的一紙卷,卻並不著急展開,迴轉氈帳,片刻之後拎出諾大的一塊牛肉,用力拋在空中。
青鷹展翅飛起,雙爪勾出,霍然抓住牛肉,輕唳一聲,已經飛到了半空。
它雙爪犀利,翔速極快,轉瞬沒入天際,蒙陳雪呆呆的望著它消失不見,輕聲道:“小青呀,你要是能說話該有多好,我就可以多問你幾句蕭大哥他現在做什麼。這一卷紙上的內容,我看不夠呀……”
雖是如此說,蒙陳雪還是回了氈帳,見到莫風正抱著個嬰兒,汗珠子冒下來。
嬰兒不停的啼哭,莫風手忙腳亂的哄個不停,偏偏不能哄住。朵蘭陰沉著臉,嘟囔道:“你兒子你都哄不住?”
“他不是我兒子,他是我爹。”莫風無奈道:“祖宗。你別哭了行不行?”
朵蘭噗嗤一笑。蒙陳雪卻伸手抱了過來,輕聲拍了幾下,嬰兒不再哭鬧,莫風嘆息一聲,“少夫人。你怎麼哄的?”
“用心展現你的愛意,用心去哄他。”蒙陳雪把嬰兒交到朵蘭手上,輕聲道:“朵蘭,莫風其實應該做別地事情。”
朵蘭撇撇嘴,“那饒了你了。”莫風搔搔頭,有些感激,喃喃道:“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對了。少當家當初就這麼忽悠過我一次。結果我被馬兒尥了一蹶子。”他玩笑歸玩笑,見到蒙陳雪手上地紅綢紙卷,興奮問,“來信了?”
蒙陳雪點頭,展開看了眼,興奮中帶著失落,“他入主了襄陽,如今已去巴陵。莫風,蕭大哥真的不同凡響……”
莫風壓住興奮。只是扁扁嘴,“那他什麼時候收復草原?”
“這草原原來是他家的,還收復?”朵蘭一旁問,“蕭布衣沒有說什麼時候來嗎?”
對於這個蕭布衣,朵蘭倒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滿是好奇。
見到蒙陳雪神色黯然,莫風慌忙岔開話題。“朵蘭,最近牧場怎麼樣?”
“還好,馬兒在過冬,明年春天的時候,又有一批可以出欄了。”
蒙陳雪道:“現在世道不好,襄陽需要馬匹,需要我們準備,到時候袁先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