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南闖北,看多了太多的陰謀詭計,沒有吃過豬肉,總是看過豬跑。”
蕭布衣拍拍他的肩頭,“說的好,既然始畢的兒子來使壞。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三問,“我們怎麼使壞,蕭老大。袁老爺說過,這世上若還有人能把壞心眼使的讓人拍手稱快的,蕭老大你就是為數不多地一個,我很少見到袁老爺這麼稱讚過一個人。”
蕭布衣苦笑,“我不知道他這是損我,還是在稱讚我。”
老三隻是笑,不置可否。
蕭布衣沉吟道:“什缽達這人如何?”
“此人是為始畢可汗的二子,”老三回道:“始畢可汗有三子。什缽柯、什缽達和什缽。什缽達陰險狡詐,什缽柯聽說有萬夫不擋之勇,而什缽年紀尚幼,頗得始畢可汗寵愛。”
“陰險狡詐?”蕭布衣笑道:“這種人不好對付,不過對付這種人總比算計勇士讓人高興些。老三,帶我看望什缽達,看看從他身上能得到什麼。”
二人相視而笑。老三當先帶路。二人雖沒有騎馬,可奔起來也是不慢。行了個把時辰,天色還是灰濛濛的一片,煞是陰暗。
老三卻是伸手向前方一指,“什缽達就帶著幾百人在那裡紮營,老大應該在附近監視他的行蹤。阿勒坦到了這裡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蕭布衣已經聽到馬兒嘶叫地聲音,見到前方白茫茫的現出座座氈帳,皺眉道:“如今天寒地凍。什缽達親自出馬在這裡紮營,不見得只是為了和阿勒坦聯絡方便。”
老三是個沉穩的漢子,點頭道:“阿勒坦還不夠資格。”
“我需要混入營帳。”蕭布衣皺眉道:“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如今冰天雪地,容易留下腳印。若是被細心的哨兵發現……”
老三想了半晌。“這好像很危險,什缽達畢竟是始畢可汗的兒子。如今他敢孤身到這裡,應該帶著好手,蕭老大,我們老大最擅長監聽訊息,不如找他更好一些。”
蕭布衣笑道:“其實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裝作哨兵混進去,可我對突厥語不算精通……”
老三明白過來,“我跟蕭老大一塊進去就好,可我就怕……”
“不用怕,你只管幫我對付突如其來的麻煩就好。”蕭布衣翻過披風反穿在身上,那面是如雪的白,雪地裡不易察覺。老三也把衣服反穿,轉瞬也和雪一樣二人悄悄地向營帳的地方靠近,正面入口處有兩個突厥兵放哨,不停的跺腳。營寨內時不時的也出現一隊哨兵,來回巡視,顯然是為了保護什缽達的安全。
蕭布衣帶著老三來到營寨後的欄柵處,為求穩妥,拔刀割開欄柵,不等閃身進入,突然聽到不遠處馬蹄急驟,扭頭望過去,見到茫茫草原上奔來三騎。蕭布衣目力敏銳,見到前面那人頗為瘦弱,鬍鬚眉毛都是掛滿了白霜,戴個氈帽,後面跟著兩人,卻都是神色彪悍。蕭布衣都不認識,暗皺眉頭,卻趁守兵留意來人之際鑽入了欄柵,借氈帳雪堆掩映身形。凝神傾聽,察覺到一個營帳內並無聲息,這才躲避其後。
三騎到了營帳前這才停下,早有突厥兵上前喝問。
雙方交談幾句,突厥兵喝令三騎下馬,卻有一人快速的到了營帳中。
瘦弱男子還是安之若素,他身後地兩人卻都是上前一步。
突厥兵呼喝聲,十數個人湧上來,一時間劍拔弩張。
瘦弱地男人卻是笑了起來,擺手讓手下退後,作揖施禮緩和了形勢。他們離蕭布衣實在有點遠,蕭布衣只是隱約聽到他說什麼,手下無禮,幾位莫要責怪。
這人說的並非突厥語,居然是中原話,不由讓蕭布衣大為詫異。
突厥兵驕橫非常,那人也是不惱,過了片刻的功夫,突厥帳內迎出來一人,蕭布衣見了大皺眉頭,那人竟是叱吉設,不由更是小心。
叱吉設這人看似文弱,卻是狡詐非常,當初不動聲色和蕭布衣、李靖虛與委蛇,暗中卻想下手,卻被李靖、蕭布衣識穿擒下。李靖去見可敦,用的就是以叱吉設和羊吐屯作為賀禮,羊吐屯是中原人。也是可敦的手下,當然罪不容赦,一刀給斬了,可叱吉設卻是始畢可汗的弟弟。可敦還是把他給放了,因為她沒有必要和可汗搞的太僵。見到叱吉設迎出來,蕭布衣已經隱約猜到,這裡面多半又有陰謀。
叱吉設帶著三人到了營帳中最大的一個皮帳,掀開簾子走進去,再也沒有了聲息。蕭布衣才待起身,突然又是按住老三。
兩個兵士從二人身側走過來,嘟囔道:“這麼冷的天。還要尋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