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迴轉到氈帳運氣調息。
草原冬天,出了太陽後,白日暖洋洋的,可到了深夜。卻是寒冷非常。蕭布衣調息之中,隱約聽到水靈的哭聲。異常淒涼,卻也無可奈何。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水靈鑽出帳篷,大聲高呼道:“太陽出來了。”
這句話她這兩日喊了兩次,可再次喊出的時候,心情卻是恍若隔世。第一次出山洞喊著是一種釋然,是一種希望,是一種逃脫羈絆地慶幸,可等到她今日喊時,卻是透出無限地期盼和眷念。
她一直都是刁蠻任性,或許只有在這時候,才終於明白,原來每天看到日頭升起落下也是一件很不容易、又很幸福的事情。
蕭布衣有些詫異她沒有逃命,倒也佩服她地勇氣,三人出了帳篷,彼此互望一眼,默默無言。
老三燃著了大火,望著遠方地紅日,喃喃道:“太陽出來了,我們還能見到幾次太陽呢?”
水靈忐忑道:“我們一天沒事,以後也應該沒事了吧?”
老三哼了一聲,“厲鬼豈是這麼容易對付,它們向來狡猾無常,有時候並不為惡,只想讓你去害更多的人,可見到我們久久沒有動靜,多半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蕭布衣只能苦笑,心道老三說的很玄,可說的也是大有可能。因為這種瘟疫會有潛伏期,到老三的嘴裡,就變成厲鬼地用心險惡了。
這時候的他沉默的時候多,不知為何卻沒有多少惶恐,或許他經歷了太多的險惡,這次相比反倒微不足道。他沒有想到自己縱橫草原中原,正值紅日初升,卻莫名的倒在一場瘟疫之上。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張角,蕭布衣暗自苦笑,那個經天緯地的人才不也是死於疾病,難道自己也要走上他的老路?只是人家無所不能,甚至可以用符水治病,自己比起他來說,那也是不足一提。
三人都是沉默起來,看著紅日升起,紅日落下,轉瞬一天就是那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