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的僵硬。事情看起來順風順水,事態卻是急轉直下,李玄霸死了,他的心腹大患死了,他以為事情已經成功了大半,可是他沒有想到昏君冷眼旁觀這場鬧劇,最終從暗道逃走。昏君早早的調集海船兵士過來,蓬萊島上,除了群臣外,監門府所有兵士都被斬盡殺絕!李敏想到這裡又是打了個寒顫。昏君夠昏,可是昏君也夠狠的。王須拔雖然殺了李玄霸,但也是身受重傷,魏刀兒為了王須拔,也顧不上他這個柱國,居然潛水逃命,他們二人都是武功極高,上林苑的海雖然很大,對他們來說卻和魚塘一般。可卻苦了他這個柱國。他不甘心束手成擒,也學王須拔二人跳入海中。海水冰冷刺骨,他居然抗了過來,可他已經心灰若死。
“獨孤大人,蓬萊島的一切都已經處理妥當,眾大人也是送到安全的地方。”一個兵衛說道。
獨孤機的聲音響了起來:“王須拔和歷山飛捉到了沒有?”
“回大人,屬下無能,暫時沒有發現二人的蹤影,但正在全力搜捕。”兵衛回道。
獨孤機輕輕嘆息一聲:“這兩個叛逆武功高強,要殺他們並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們小心的護衛皇上就好,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那個李善衡不也是沒有抓到,兵敗逃的不知蹤影?”
李敏心中不知道是喜是悲,要說喜。兄弟總算逃了一個,總還有點希望。悲的是,自己開始造反的時候,就已經落入了昏君的算計,可笑他還躊躇滿志。
“是,大人。”兵士恭聲道:“聖上那面早就守衛重重,蚊子都是飛不進一個的。”
“這種天氣怎麼會有蚊子,你是拿我開玩笑嗎?”獨孤機顯然心情不錯。
兵士笑著道:“屬下怎敢。”
“你還別說,這裡真的有隻蚊子的。”獨孤機的聲音響了起來,滿是嘲弄:“就在這花叢的後面,好大的一隻。”
李敏心中一沉,就聽到獨孤機淡淡道:“李大人,不知道你還想在海中遨遊嗎?若是不想了,可以和我走了。”
李敏緩緩地站了起來,腰身都是難以挺直,望見獨孤機一張得意的臉,嘴唇動了下,卻是半絲聲息都無。
蕭布衣人在楊廣身邊的時候,滿是驚凜,他發現自己也有點小瞧了楊廣。楊廣可以漠視任何人的生死,對他自己的性命卻向來是小心翼翼。
他在走入暗道的時候,本以為楊廣會狼狽不堪,沒有想到蓬萊山地下的建築絲毫不比地上的宮殿要簡陋,氣勢恢宏甚至都有過之。不知道楊廣這一輩子能上這裡幾次,蕭布衣暗自苦笑。
什麼東西到了楊廣的手上,務要尋求盡善盡美,就算是個避難的場所也不例外。
地下的宮殿守衛森然,人人都是臉色凝重,知道聖上到了這裡,就代表大隋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蕭布衣卻是在想,如此的宮殿,如此的人手,李敏居然一點不知,可見楊廣的謹慎非常。自己要非捨命相救,冒死勸楊廣逃命,還兼有也是楊廣的親戚,只怕享受不了進入這裡的待遇,此刻多半和群臣無異。
楊廣到了地下宮殿後,卻沒有歇息,只是從牆上拔出個管子樣的東西察看,彷彿蕭布衣那個時代潛水艇的潛望鏡,蕭布衣卻是聽到外邊李敏和王須拔的聲音四周傳出來,沉悶卻還清晰。
“李大人,我們到底相交一場,只望你平平安安,後會有期。”魏刀兒說道:“王大哥,我們走吧,諒這些兵士也擋不住我們二人。”
“兩位兄臺,你們,唉……”魏刀兒聲音不在,李敏的一聲長嘆也被急促的腳步聲所取代。
蕭布衣驚凜這裡設計巧妙的時候,卻感慨魏刀兒手段,王須拔武功或許高明些,也或者是個英雄,但是這個魏刀兒卻可以算得上個梟雄。魏刀兒他們幫助李敏是因為他可能坐上王位,但是李敏眼看要成為個喪家之犬的時候,他們都不想多看一眼。
緊接著的就是獨孤機的聲音傳過來:“放下兵刃,饒爾等不死。”然後是群臣的歡呼聲,楊廣搖搖頭道:“獨孤機來的還是太早了。”
蕭皇后一直陪伴在楊廣的身邊,臉色蒼白,顯然也是被嚇的不輕,聽到楊廣這麼說,不解問道:“皇上,李敏謀逆大罪,差點驚嚇了你,我覺得護衛來的還晚了,你怎麼說來的早呢?”
楊廣搖頭道:“我知道李敏要反,可他就是反了天下來,能奈我何?朕只是想看看,群臣中到底哪個是忠的,哪個是奸的!”
蕭布衣暗自寒心,蕭皇后眼圈卻有點發紅,“聖上,可玄霸這孩子他,他因為想要為你平叛,如今,如今只怕是死了。”
說到這裡的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