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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利?蕭布衣一怔,也是忍不住向蜘蛛的手腕上望去,雖然蜘蛛在極力的掩飾手腕上的那塊東西,蕭布衣卻已經看的清楚,那東西竟然和玻璃彷彿,更準確的說是像面鏡子。
這讓蕭布衣大為啞然,他一直以為這個時代還是用著銅鏡,或者是用水面來看長相,自己山寨的房間就是有面銅鏡,沒有想到這個時代竟然也有玻璃?
驚詫這個時代科技的先進的同時,蕭布衣也有些慶幸。
他贏的這場很有僥倖的成分,這些人算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甚至利用什麼波斯來的勃利,來反射陽光驚馬,如果不是自己還會兩招控馬的絕技,關鍵時候用求偶時的馬叫吸引這匹紅焰,不言而喻,這場他是輸定了。
可就算嘯聲發出,他也並非十拿九穩,但對方用計,他不能不反擊!
看到眾人都是不明所以的樣子,蕭布衣暗自好笑。
不但樑子玄啞口無言,他身邊的幾位世家子弟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對紅焰為什麼止步很懷疑,對多出來的那聲馬叫也莫名其妙,他們怎麼知道蕭布衣學別的不行,學馬叫還是易如反掌。
樑子玄終於回過神來,不想再受譏諷,一揮手道:“我們走。”
“走?哪有那麼容易?”裴茗翠連連冷笑。
樑子玄倒也光棍,“裴茗翠,天茂既然輸了,絕不賴賬。”
裴茗翠卻是伸出手來,“那是自然,不過出塞限制需要幾月,可那十兩金子嘛……”
樑子玄一愣,竟然有些尷尬。原來他算準自己必勝,這才有恃無恐。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輸了這場,十兩金子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麼,可他並沒有帶在身上!
“難道天茂如此窘迫,十兩金子都是輸不起?”裴茗翠哈哈大笑,說不出的解氣,伸手一掏,拿出一錠金子,晃了下,“樑子玄,要不要我先借你十兩?”
樑子玄一張臉憋成茄子色,望向身邊計程車族子弟,一人已經高聲道:“裴茗翠,你不要得意,哎呦!”
他話未說完,樑子玄就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大罵道:“願賭服輸,你這樣的人實在給我丟臉。”
樑子玄借一巴掌發洩心中的怒氣,這才霍然轉頭,恨恨望著裴茗翠,冷然道:“那好,這十兩就算我樑子玄向你借的,裴茗翠,有朝一日,我定然會加倍還給你!”
他一語雙關,怨毒的望了蕭布衣一眼,已經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其餘幾人訕訕離去,裴茗翠長舒一口氣,重重擂了蕭布衣一拳,“蕭兄,有你的,今晚設宴,天香坊,為你慶功,不醉不歸。”
蕭布衣差點暈了過去,“你說什麼,天香坊?”
“不錯,蕭兄也知道天香坊?”裴茗翠嘴角似笑非笑。
蕭布衣當然知道天香坊,馬邑沒有哪個男人會不知道天香坊,那是一座男人的銷金窟!
那裡的女人是最好的女人,酒是最好的酒,所有的花費都是一流,如果用現代的話來說是紅燈區,用這個時代的說法,那就是樂坊。
去天香坊倒沒什麼,可是蕭布衣怎麼也搞不懂,裴茗翠為什麼說起天香坊竟然也和熟客一樣。
他很懷疑裴茗翠是否真的是女人!
男人去天香坊當然是找女人找樂子,可是女人去天香坊去找什麼,那就是蕭布衣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所以等到他來到天香坊的時候,他還是有這個疑惑。
裴茗翠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賽馬一畢,已經回城處理其它的事情。
蕭布衣獨來獨往慣了,一直轉到晚上才想起赴約的事情。
天香坊很好找,在街上隨便找個人來問,男人會給你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女人呢,當然是種厭惡的眼神。
不過這裡的女人外出多半都是戴著冪羅,遮住臉部,很有胡風,讓人看不真切面容,不免有些遺憾。
蕭布衣來到天香坊前面的時候,還是身著布衣,他沒有做什麼改變。
這個時候的穿衣很是講究,這些資訊要蕭布衣一點點進行消化才明白。
戎服五品以上是紫色,六品以下是緋與綠色,王仁恭身著紫袍,那就是最少五品大員才能穿上的衣服。
小吏服飾為青色,士卒黃色,商販皂色,有板有眼。
他是平民,所以是布衣麻衣為主。
走到街頭上,這樣看起來身份都是涇渭分明,好在布衣還是很多,所以蕭布衣夾雜在人群中並不算另類,可是走到天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