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為二人威勢所攝,紛紛向後退去。索柯突片刻搶回陣地,手臂一揮,後軍羽箭齊落,敵軍潰敗的更快,轉瞬已經擊退了莫古德的第一輪進攻。
蕭布衣不遠處看的目瞪口呆,莫古德第一輪進攻無功而返,這是他應該高興的事情。可是看到遍地屍體,土山已被鮮血染紅,不由愕然。他雖然幾經搏殺,可是如此短兵相接,傷亡如此之多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相對貝培用弩車殺死數十名馬匪而言,這個同樣是撼人心絃,空氣中血腥氣味傳來,蕭布衣心中無奈。這種慘烈的廝殺在這個時代,已經太過尋常。人命有如草芥,強權才能立足,不想死的只有變的比別人更強。
“蕭兄弟,你的機會來了。”虯髯客看到死傷。倒是表情平靜。
“機會,什麼機會?”蕭布衣愕然。
“當然是刺殺莫古德的機會,只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虯髯客微笑道。
蕭布衣苦笑,“大哥你太高看我了,我膽子是有的,但實力太弱。”
虯髯客低聲耳語幾句,蕭布衣有些詫異,半晌才道:“那也要可敦准許才行。”他話音未落,那面就急衝衝的過來個衛兵道:“蕭布衣,可敦要見你。”
蕭布衣看了虯髯客一眼,見到他微笑不語,心中欽佩,又有些惴惴。虯髯客的辦法聽起來膽大包天,駭人聽聞,直接去殺了莫古德,博得可敦的欣賞!蕭布衣絲毫不懷疑虯髯客有這本事,可他讓自己去做,他只肯幫手!若是不知道虯髯客的本事,他多半會認為這是個瘋狂的念頭,可就算知道虯髯客的本事,他也被這個念頭震駭不已。
直到到了可敦近前的時候,蕭布衣才回過神來。方才一仗,極為慘烈,雖然擊退了敵軍,索柯突也受了點輕傷,哥特倒沒有受傷,卻是渾身浴血,克麗絲站在他身邊,關心不已,絲毫不掩飾愛慕之情。
眾人雖然勝仗,看到敵方聲勢不減,毫不例外都是有些沮喪,只有可敦磐石一樣的冷靜,“蕭布衣,我見你鎮靜自若,不知道可否有退敵之計。”
蕭布衣不再客氣,抱拳道:“可敦,在下倒有一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眾人愕然,本以為可敦隨口一問,蕭布衣這種人還會有什麼退敵良策,可敦這麼問就是問道於盲,沒有想到蕭布衣竟然大言不慚。
“哦?”可敦點點頭,“但說無妨。”
“敵軍從拔也古不聲不響的來到僕骨,多少有些忌憚。”蕭布衣這一刻倒是清醒異常,“況且遠來疲憊,心中本存對可敦的敬畏,如今只為逼婚大動干戈,多半是一時衝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克麗絲大為不滿,“難道他們冒犯可敦還是對的?”
可敦揮手止住克麗絲的下文,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莫古德若非衝動魯莽,他倒也是克麗絲一個選擇。不過他如此一來,我是萬萬不能應允他的逼婚,不然我何以立足?你若是讓我虛與委蛇,大可不必提出了。”
“既然和解不成,布衣倒有個另外的辦法。”蕭布衣沉聲道:“可敦營寨離此不遠,營寨精兵對付起眼下這些人來,足可勝任,若有人能夠殺出重圍,去搬來救兵,山下的敵軍何足為懼。”
索柯突捂著傷口,要飯的捧著飯碗樣的爭取著可敦的同情,聽到蕭布衣的計劃,連連冷笑,“蕭布衣你認為誰能勝任?”
“勝任的人並不算多。”蕭布衣微笑道。
“這麼說你肯定是其中的一個了?”克麗絲在一旁怨氣無處發洩。她覺得這個蕭布衣實在有狗屎運,好不容易輸了一回,卻又當作不算,屁顛屁顛的回來通報軍情。剛才哥特浴血奮戰,不知道蕭布衣躲在哪裡,這會兒又是威風八面。
女人如果喜歡一個男人,不講理由,如果討厭呢,同樣不講理由。克麗絲並非真心厭惡蕭布衣,而是感覺蕭布衣是她和塔克之間的一枚釘子,很牢靠的那種,只想拔除。
蕭布衣看著克麗絲緊繃繃的身子,要爆炸一樣,心道胸大無腦真的不錯,這時候保命要緊。要不是我做生意還要倚仗可敦,你以為你的美色,還有你老母的權勢和我的性命相比,哪個重要?
“我當然算不上勝任之人,”蕭布衣儘量讓口氣和緩些,“求救兵之人第一要武功高強,其次還要指揮動人馬,布衣不才,無法勝任。”
“那你認為誰能勝任?”可敦問道。
蕭布衣望了索柯突一眼。索柯突差點想掐死蕭布衣,只怕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殺出重圍可絕對不是好玩的事情,很可能救兵不到,閻王先到,這個蕭布衣恁地歹毒,一句不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