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娶了這個大小姐,我想對我們販馬事業大有幫助。”楊得志鄭重其事,“現在關鍵是看布衣會不會舍小我成全大我。”
箭頭看著裴茗翠的背影,苦笑一聲,“那真的難為他了,估計就算佛主也很難選擇。”
是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娶回家效仿河東獅吼的女人,睡覺都不消停。
幾人沒用多久,已經到了裴家大宅,這次卻是從後門進入,直奔馬廄。
馬廄只有幾匹駿馬,見有人前來,低聲長嘶。每匹馬都和人一樣,有著極為舒適單間,這也是因為這裡佔地實在廣博的緣故。
蕭布衣鬆開手上的韁繩,開啟一個木欄,青馬已經自動走回馬廄。蕭布衣跟著進入,卻是目光閃動,馬廄雖然比較乾淨,卻還是有股怪味,裴茗翠幾乎捏著鼻子進來,害傷風一樣的問,“蕭兄,看出了什麼?”
高士清卻是眉頭一皺,喝問下人道:“馬伕呢?”
這裡情況有些不對,主人來到這裡,按說馬伕早就應該過來迎接,裴茗翠也有些惱怒,“小六子,把馬伕找來,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小六子慌忙轉身去找,蕭布衣卻是俯身下來,從草料中找出一片微黃的草來,皺眉凝望。
“這草怎麼了?”裴茗翠也就看蕭布衣與眾不同,這才不恥下問,若是別人早就拳頭板子的上去,裴大小姐什麼時候來過馬廄?
“這種草叫做馬兒燥,”蕭布衣俯身又找出兩葉,這才起身,嘆息一口氣,“顧名思義就是馬兒吃了這種草就會煩躁不安,容易受驚。”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手法不起作用,只是因為青馬已經喪失理智。好在他還有絕活,透過刺激放血來恢復青馬的神智。
高士清臉色一變,不等說什麼,裴茗翠卻已經勃然大怒,隨手拿起了馬鞭,“馬伕呢,這麼疏忽大意,竟然餵馬吃這種什麼燥,把他找來!小六子這麼久還沒有找到馬伕,等他來了,一塊抽。”
第二十九節 橫財
裴茗翠說這麼久的時候,小六子背影還沒有消失,聽到裴茗翠的大罵,小六子只有跑的更快,心中叫苦不迭。
箭頭向楊得志做了個鬼臉,心道誰要是娶了這樣的老婆,可絕對吃不消。少當家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很有難度。
“大小姐。”高士清若有所思,沉聲道:“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一個下人,不值得你動氣,這裡不是待客的地方,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裴茗翠竟然點頭,眾人大喜。因為除了蕭布衣,顯然都覺得這個地方不是人呆的。
幾人到了一間偏廳,雖然不如正廳宏大氣派,卻也雅緻非常,眾人現在都知道這裡肯定是高士清打理,說這個大小姐是雅人,那是打死也不信。
高士清讓下人上了茶水,然後讓他們退下。
偏廳內除了蕭布衣,楊得志和箭頭,只剩下裴茗翠和高士清兩人。
蕭布衣三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幾天前還是高不可測的裴家商隊,如今竟然和自己如此的熟絡。
高士清輕咳一聲,“大小姐,你今日怎麼親自遛馬?你可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若有個閃失,我如何向老爺交代?”
裴茗翠冷哼一聲,“你怕事,我可不怕,出了什麼事,我來負責。”
“今日怎麼回事?”蕭布衣看到裴茗翠好像一肚子怒火,倒有些擔心她只顧得出氣,忘記了買賣。
“還不是因為要和樑子玄那小子賽馬。”裴茗翠怒容滿面,握拳重重的一錘桌案,茶杯差點掀翻,“我已經連輸兩場,下場無論如何不能輸,我信不著那幫手下,本來自己溜溜青霄,沒有想到還沒有出城,它就發了瘋。”
她雖然是個女人,可是舉止言行十足的男人,蕭布衣等人面面相覷,想笑卻又不敢。
“蕭兄弟,”高士清不能頂撞裴茗翠,只好望向蕭布衣,“那個馬兒燥怎麼回事,會不會是採集草料的粗人無意中夾雜進去,才被青霄吃進肚子?”
“我只能說,馬兒燥這種草極為的罕見,一般都是長在懸崖峭壁,採摘不易。”蕭布衣並不下結論,可是眾人已經聽明白,如果按照蕭布衣的說法,馬兒燥極難採摘,那青霄發瘋絕非偶然,採集草料也不是誤操作。
“高爺,小姐。”小六子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我找遍了馬邑,馬伕竟然不見了。”
“沒用的東西。”裴茗翠霍然站起,一腳踢了過去。
小六子不敢躲閃,一屁股坐在地上,齜牙咧嘴,苦不堪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