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楊得志拍拍蕭布衣的肩頭,“布衣,他是條漢子,有擔待,你也很好。”
楊得志說完這句話後,已經很是欣慰,放心的迴轉房間。
他知道蕭布衣也肯定知道這些,少當家大病一場,人比以前聰明瞭太多。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提醒下,他不想蕭布衣擔心。
可蕭布衣不能不擔心!
這段日子,劉武周這個人的情況蕭布衣也多少知道些,劉家是馬邑郡的豪門富戶,家資鉅萬。
劉武周因為家中有錢,都道是窮文富武,所以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驍勇善射,喜歡結交豪俠,本身武功也是極為高明。後來劉武周成為太僕楊義臣的手下,三徵高麗的時候,此人驍勇善戰,浴血拼殺,以軍功被提拔。
他家本是經商起家,像他這樣從小兵得以擔任鷹揚府的校尉也算是異數。
雖然劉武周現在人在馬邑,很少出手,可聽到尉遲恭都對他諱莫如深,蕭布衣想到這裡,不能不擔心尉遲恭的安危。
走了幾步,微風一吹,蕭布衣有些清醒,啞然失笑,暗道自己真的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瞎操心。如果這個尉遲恭真的是和秦叔寶並稱的那個尉遲恭,怎麼說也要大唐的時候才死,自己的擔心實在有點多餘。
尉遲恭要是默默無名的死了,後代的史書怎麼會記住這個人物?
想到這裡的時候,蕭布衣總算有些放心,走出了大院,沿著長街走下去,看到小六子牽了一匹青馬過來,青馬見到蕭布衣,長嘶一聲,甚為親熱,正是青霄。
“小六子,找我?”蕭布衣和小六子已經很是熟絡。
他並沒有因為身份高了,所以和小六子這種下人拉開距離,相反,他更當小六子是朋友一樣。
“蕭爺,的確找你有事。”小六子看到蕭布衣的態度和對那個趙明生截然不同。
“叫我布衣就好。”蕭布衣總覺得這個稱呼彆扭。
小六子搖頭道:“小姐都要稱呼你一聲蕭兄,我這個下人怎麼能不知道禮數。不過蕭爺,我這是真心叫你,若是那個趙明生,他叫我爺我都懶得理他。”
“那個趙明生現在如何?”蕭布衣隨口問道。
“趙家在這裡算是個富戶,不過和裴家比,提鞋都算不上。”小六子輕蔑道:“他不長眼睛,得罪了蕭爺你,被小姐罵了一痛,說不想見到他,估計現在去了江南吧。”
蕭布衣啞然失笑,又對裴茗翠的權利瞭解更深一步。
“你帶青霄來做什麼?”
“這是小姐送你代步的馬兒。”小六子回道:“她說什麼紅粉贈佳人,寶馬送英雄,你以後出塞總要有馬匹代步才好。”
裴茗翠的寶劍變成了寶馬,雖然此寶馬非彼寶馬,蕭布衣心中唯有感動,微笑道:“我可沒有什麼紅粉,也不敢唐突送給裴小姐。”
小六子上下打量了蕭布衣一眼,笑了起來,“小姐聽到這話,估計會很高興,對了,她還讓我給你帶句話,她祝你出塞成功,一路順風。”
“帶話?”蕭布衣心中一動,“她為什麼自己不說?”
“她已經離開了這裡。”
“哦,她去了哪裡?”蕭布衣心中一動,本來他還打算尉遲恭真的有危險,可以適當的求助裴茗翠,沒有想到她竟然不告而別,不由有些失落。
驀然又覺得有些唐突,蕭布衣訕然笑道:“其實裴小姐的行蹤,不是我應該問的。”
對於裴茗翠這個人,蕭布衣只覺得難以捉摸,但是不可否認,她對自己實在不錯。
“小姐說了,你要問,我就可以說,你要不問,就不讓我多嘴。”小六子繞口令一樣,“她今日啟程取道潼關,先去西京辦點事情,然後再去張掖。因為那裡生意有了些問題,裴閥在張掖的生意是重中之重,馬邑其實還算不了什麼,因為張掖交易一直都是聖上欽點進行。”
“張掖?”蕭布衣喃喃自語,“是否在河西祁連山一帶?”
“不錯。”小六子有些詫異的望了蕭布衣一眼,“蕭爺,你不像做生意的人,好像很多都不知道。”
“我以前都是種田,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蕭布衣只能如此解釋。
“哦,原來如此。”小六子隨口一說,也沒有放在心上,“當年聖上親自西巡,跋山涉水,打通絲綢之路,實在是千古名君才能有的功績。到如今,”小六子掐指算了下,“到如今已經過了五年,真的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第五十二節 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