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終於練成了?”楊得志緩步走了過來,沉聲問道。
“不知道,估計還要再試下才能知道。”蕭布衣突然扔刀,上前了一步,揉了下拳頭。
那人見狀,扭頭就跑,轉瞬不見了蹤影。
蕭布衣刀法雖然不行,可是有刀在手,畢竟不同,他如今棄刀用拳,不問可知,這小子的拳頭比刀還要管用。
見到那人遠去的背影,蕭布衣並沒有追趕,見到遠處有了喧囂,好像有城兵已經向這面湧過來,拉了下楊得志的衣袖,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路過老人面攤的時候,見到他哆嗦的望著二人,心中不忍,從懷中掏出兩串錢丟到地面上,補償點老人的損失,也是略勝於無。
蕭布衣倒是不敢給多,生怕到時候來了官差一問,當作賊贓收繳上去。
老人見到面前的兩串錢,哆嗦拿起,收到懷中,望著蕭布衣遠去的背影,嘴唇喏喏動了兩下。
沒多久的功夫,官差還沒有趕到,黑暗中竟然衝出幾個人,扶走了倒地的殺手。老人哪裡敢阻攔,只是蹲在角落,不敢出聲。
殺手幾人消失沒有多久,巡城的兵士終於趕了過來,老人哆哆嗦嗦說了一遍發生的事情,等到問到人去了哪裡,老人伸手一指殺手退的方向,“他們,他們都向那個方向逃了。”
蕭布衣不知道自己兩串錢在老人心目中分量極重,更不知道無形中為自己減少了一些麻煩,只是顧得和楊得志亡命狂奔。
估計奔走出殺手的視野,二人這才放緩了腳步,調整呼吸,生怕被巡城兵士發現異樣新增麻煩。
“你的傷重不重?”蕭布衣謹慎的望著四周,只是想著殺手誰派過來的。
“沒事,一些皮外傷。”楊得志撕下塊布衣,在手上胳膊上纏了幾道,卻是不解問道:“布衣,剛才怎麼回事,你小子的拳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
他說什麼隔山打牛顯然是滿口胡柴,蕭布衣要是有那個本事,還逃命幹什麼。
不過二人都是精明,一唱一和把殺手嚇退再說,真的要逼那人狗急跳牆,二人不見得會輸,但是引來城兵麻煩就大了很多。
他們連傷三人,只要被官府抓到,無論什麼原因,想要出塞門都沒有。再加上那些人多少有些輕敵,而他們善於利用地利,若真的動手,那人武功不差,二人不見得能討好。
“我拳頭不厲害,不過手上藏了把匕首。”蕭布衣想起剛才的打鬥,只是片刻,卻是生死一發,不由後怕。
看到蕭布衣手腕一翻,手中亮出一把帶血的匕首,楊得志啞然失笑,這才明白剛才蕭布衣一退再蹲,已經借勢把褲腿的匕首拔了出來,看似一拳,卻是結結實實的紮了殺手一刀,那人如何不死?
“你倒聰明。”楊得志嘆息一聲,轉瞬又想到什麼,“可你剛才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如果不是殺手的刀莫名盪開,我已經不能和你在這裡說話,那又是怎麼回事?”
蕭布衣心中一動,卻只是搖頭,“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楊得志眉頭緊縮,不再追問原因,徑直問了第三個問題,“誰要殺你,是不是樑子玄?”
對於賽馬的事情,楊得志也是略知一二,直接鎖定樑子玄只是因為蕭布衣在這裡應該沒有仇家。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是大有可能。”蕭布衣點頭,“可是我們無憑無據,這場暗虧估計吃定了。”
“也不算吃虧,”楊得志咬牙道:“我們不過受了點輕傷,他們一死兩傷,損失更大,但是我們從今天開始要小心從事,殺手武功比我們要高。”
蕭布衣點點頭,“不錯,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什麼武功不足一曬。”
楊得志嘆息一聲,“其實以布衣你的聰明,如果遇到名師,不難有成,只可惜上次遇到了那個奧帕烏特無意收你為徒,不然學到他的一分本事,碰到今天這幾個殺手,何足為懼。”
蕭布衣想到那個重瞳大漢的威風八面,有些神往,又有些黯然,半晌才道:“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他好像也有事,如果下次遇到,還要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蕭布衣從來沒有感覺到武功如此的重要,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生命有如草芥,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他可以說是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
好在他怎麼說也死過一次,對於再死並沒有很強烈的畏懼。
二人邊說邊走,卻是故意兜了個圈子才回到裴家商隊。
殺手既然能到麵攤找他們,當然知道他們落腳的地方,如果在他們迴歸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