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不過不是已經賣給你了?既然這個鼓風機賣給你了,應該是你的東西才對。”
“那就是了。”羅掌櫃鼻涕一把淚一把,不理會李靖的繞口令,“我在你這買了一個,結果鼓風機沒有鼓風,反倒冒出火來,把我的酒樓燒了一半,你說怎麼辦?”
李靖嘆息一口氣:“定然是你把方向搞反了,我對你千叮萬囑,向前是鼓風,倒踩是吸火,你不聽我的,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倒是聽你的,可夥計他迷迷糊糊的使用,”羅掌櫃哭聲道:“李靖呀,你可坑苦了我,你說我使用這個鼓風機,可以少用個火工。沒有想到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你一定要賠我的損失。”
李靖皺眉不語,又拿起了飯碗。
羅掌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李靖。你要是不賠我的損失……”
“不賠你的損失怎麼辦?”紅衣女子竄了出來,伸手一指,已經到了羅掌櫃的鼻尖。蕭布衣知道眼下是李靖,那這女子多半就是紅拂女了。
紅拂女指著羅掌櫃的鼻子道:“李靖告訴不能倒踩你不聽,怨得誰來?鼓風機買了就是你的,你使用錯誤,難道要算到我們的腦袋上,如果這樣,你要是在這買把菜刀不拿去砍肉,偏偏拿去殺人,官府是否要拿李靖去砍頭?李靖是個厚道人,不和你分辨,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他是大丈夫,不和你分辨,我這個小女子倒要好好和你分辨下。”
她手指點點,唾沫橫飛,雖沒有招式,卻逼的羅掌櫃連連的倒退,黑臉發紫,紫裡帶青,只是說:“張雞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只找員外郎,你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我婦道人家不懂什麼,卻知道你無非是想要敲詐我們一把。”紅拂女雙手掐腰,吐沫橫飛:“你酒樓燒了,我們很同情,可是你要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門都沒有!你在這裡大吵大鬧,壞了我夫君的名聲,這鼓風機以後賣不出去,難道你能賠我的損失?”
紅拂女越說越興奮,羅掌櫃慌忙後退:“張雞婆,我什麼時候埋怨過員外郎,我來這裡,我來這裡不過是想讓他幫忙修修這個鼓風機而已。”
蕭布衣好笑不語,紅拂女住了口,嚥了下唾沫:“修是可以,不過拿錢來,你這個損壞的嚴重,最少也要二十文才好。”
羅掌櫃一張臉和苦瓜一樣,“二十文,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
“那就三十文。”紅拂女咄咄逼人,講價講到了天上去。
羅掌櫃嘆氣咬牙,終於連連擺手:“二十文就二十文,李靖,你快點給我搞好,我那面最近等著急用。”
羅掌櫃說完,放下燒焦的鼓風機,一溜煙地走開。紅拂女反倒愣了下,罵的沒有盡興,又把手指頭指到了李靖的鼻子上:“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真的窩囊到家了,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你屁都不放一個。他酒樓燒個屁,不過是把鼓風機燒壞,我剛才路過的時候,他的酒樓興旺的不得了,他只是想讓你再給他免費做一個而已,你就是唯唯諾諾,我要是不出來,你多半早就說給他做個新的,是不是?”
李靖哼了一聲,只是扒飯。蕭布衣聽了又氣又樂,氣的是這個掌櫃可真所謂機關算盡,算計到了骨頭裡面,為了個鼓風機如此低三下四,哭眼抹淚也是少見。這個紅拂女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眼就看穿了羅掌櫃的心思。李靖扒飯的時候望了蕭布衣一眼,神情有些詫異,
紅拂女訓斥完李靖,彷彿沒有見到蕭布衣一樣,拉著李靖嘮嘮叨叨的向大宅內走去。
蕭布衣終於想起自己的來意,高聲道:“兄臺請留步。”
大門‘咣噹’一聲響,銅環迎客,李靖和紅拂女舉步倒快,轉眼不見。
蕭布衣知道紅拂女的心意,只從她和羅掌櫃一番話來看,此人吃不得虧,而且極為精明。這裡的兵士掌櫃都叫她雞婆,絕非無因,她躲避自己,想必是自知理虧,怕自己為婉兒算賬。
快步走到門前,蕭布衣拿著門環一拍,高叫道:“兄臺,我來這裡……”
他話音未落,門已經開了,只是這次門開並非兩側分開,而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蕭布衣這下可真嚇了一跳,搞不懂大門怎麼和紙糊的一樣倒下去,大門‘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塵土飛揚,塵土散盡,李靖夫婦站在倒下的大門後一步,黑著臉望著蕭布衣,一言不發。
蕭布衣來到這裡後,感覺碰到的事情都是匪夷所思,見到二人的黑臉不善,訕訕道:“這門怎麼壞了?”
他敲了一下門環,力道不大,只怕連李靖手上的飯碗都打不破,沒有想到竟然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