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對於宮中一切當然瞭如指掌,一句話嚇退張夫人後,正眼不望張翠華,只是沉著地望著祖郎將道:“祖郎將,現在秘書郎雖不知道發生何事,卻知道蕭布衣身為校書郎,官為九品,雖然不大,卻也算是朝官。他若是犯罪,也要聖上知曉,刑部下文,交付大理寺審理定罪,定罪之後,才為罪臣。祖郎將身為監門府郎將,怎麼會不知曉這個道理?你若是說他是罪臣,請出示刑部文書,可你若拿不出刑部文書,你有什麼資格說朝廷官員蕭布衣是罪臣?當然,如果祖郎將都沒有資格說蕭布衣是罪臣,我想張夫人更是沒有的。”
張夫人又退了一步,只覺得這個秘書郎言辭犀利,宮事精通,實在不易對付。祖郎將面紅耳赤,沉吟片刻,終於拱手道:“秘書郎,末將一時失察,言語不慎,還請秘書郎恕罪。”
虞世南淡淡笑道:“我是沒有資格恕罪,在下秘書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敢指責祖郎將,只是說出事實而已。現在我想祖郎將可把發生了何事說個清楚,不必如此劍拔弩張吧。”
蕭布衣一直保持沉默,也知道這個時候沉默最好,任何辯解都易被人抓住漏洞,只有十拿九穩的回擊置敵於死地才算是聰明的法子,更何況他現在也想知道這些人說的罪名是什麼。
祖郎將咳嗽一聲這才說道:“校書郎得聖上恩遇,不思回報,方才進了春麗殿盜竊珠寶,調戲宮女,張夫人幸好見到,卻被他走脫,這才一路追到這裡,末將也是捉賊心切,一時間忘記了規矩,口出不遜,不過我想聖上知我忠君之意,應該不會怪責。只是這事和秘書郎無關,而且太僕少卿已經奏請聖上。聖上這時想必已經知道此事,不久就會有聖旨到了,還請秘書郎退到一旁,避免受到無辜的牽連。”
他說的不卑不亢,已經開始反擊,口口聲聲聖上,讓人拿不到錯處。虞世南臉色微變,曬然道:“捉賊捉贓,不知道當時有誰見到校書郎到了春麗殿?”
“我見到難道還不行?”張夫人終於插上話道:“秘書郎,我小女子一個,很多事情不如秘書郎懂的多,不過我想看到的事情還是可以說出來的吧?”
虞世南皺眉沒有發話,幾個衝入蕭布衣房間的兵衛已經走了出來,手中捧著一把珠寶道:“祖郎將,這些珠寶是從校書郎蕭布衣房間搜出的。”
這下不但虞世南臉色改變,蕭布衣也是明白過來,這些人用那個綵鳳勾引他不成,早就有了後招,那就是直接栽贓嫁禍,蕭布衣當然知道自己的房間沒有這些珠寶,虞世南也明白,可是現在人贓並獲,就算是虞世南口吐蓮花,也是不易分辨。
祖郎將望了張夫人一眼,隱約有了得意,卻被蕭布衣捕捉到,已經明白這個張夫人,祖郎將,還有宇文化及一夥今天就是來陷害他,而且要把他置於死地!
“秘書郎,我也不希望校書郎有罪,可眼下人證物證都有,我想就算哪個口吐蓮花,也是無法的。”祖郎將嘆息一聲,虞世南卻是眉頭緊皺,想著什麼。
他不說話,祖郎將一時也不敢和他頂翻,突然外圍傳了一聲喊,“聖旨到。”
眾人霍然大驚,齊齊的跪倒,通事舍人高聲道:“宣校書郎蕭布衣,秘書郎虞世南,監門府左郎將祖佐,四品夫人張翠華顯和殿見駕。”眾人面面相覷,卻齊聲道:“臣接旨。”
本來的抓捕行動變成了見駕,祖郎將讓兵衛拿著賊贓一塊前去。眾人到了顯和殿,見到護衛森然,都是暗驚,三呼萬歲後,楊廣高高在上,沉聲道:“翠華夫人,到底何事鬧的雞犬不寧?”
一眾大臣都在兩班,宇文化及赫然在內,楊廣面色不善。張翠華站了出來,款款下拜,這才說道:“回聖上,妾身今日在春麗殿休息,陡然聽到外邊嘈雜,出來一看,原來是校書郎蕭布衣不知何故到了這裡,正和宮女綵鳳調笑。妾身看到於規矩不符,這才勸校書郎迴轉,呵斥了綵鳳,沒有想到校書郎竟然對我斥責,說聖上對他賞識,我們要不……”
說到這裡的張翠華,臉上紅暈,“這些話都是難以出口,賤妾不敢說,只怕有辱聖上。賤妾聽到他對聖上不恭,厲聲呵斥了他兩句。他似覺得羞愧,惶惶而走。賤妾才要迴轉,沒有想到宮女來報,說他闖入了一個房間,那裡丟失了珠寶。賤妾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巧祖郎將和太僕少卿路過,聽到驚惶過來察看。太僕少卿知道此事,說是校書郎現在恃才放曠,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去稟告聖上定奪。祖郎將因為事關自己的護衛之責,和賤妾一時衝動,去了校書郎的住所,從蕭布衣的房間起出了珠寶,聖上,妾身不能免卻受辱,愧對了聖上的恩愛,也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