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顧維楨雖有心理準備,然而還是吃了一驚,忙問緣故,原來這老教授堅持從理論教起,旨在讓她打好基礎,至少培養具有一定素養的審美意識,誰知一來二往,止安對他的那一套理論表現出極大的不屑,某次兩人觀點相左,老教授自然固執己見,她不耐之下張口便說:“你那套都是放屁!”老人家教授學生無數,何嘗見過如此狂妄的學生,所以一怒之下當即自辭西席。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顧維楨也自覺沒有顏面再作挽留,只得再三致歉,回去之後怒其不爭地將止安狠狠斥責了一頓,止安毫無悔改之色,只冷笑道:“我說他那套是放屁,一句假話也沒有,他說了那麼多廢話,反倒拿不出一件讓我心服口服的作品。”
顧維楨氣得不行,直罵她小小年紀如此狷狂,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她還是不怕死地一句話頂回來,“那老傢伙未必年紀跟水平成正比,滿腦迂腐,一把年紀都是白活。”
眼看顧維楨揚起的手就要落下,一直沒有說話的止怡不理會媽媽的制止,硬是將止安拉開,然後對父親說:“爸,我們不懂畫,止安說的也未必就沒有道理。”
“畫畫是一回事,做人是一回事,我只是不希望她一個女孩子這麼狂妄。”止怡的介入讓氣頭上的顧維楨冷靜了一點,揚起的手放了下來。聽到止安猶自冷笑了一聲,他便指著小女兒的鼻子說道:“你給我滾回學校去,沒事最好少讓我見到你,也省得我生氣。”
止安返回學校的路上,止怡送她去搭公車。等車的時候,她對妹妹說:“你又何苦跟長輩硬碰硬,爸爸生氣成這樣,對你沒有好處的。”
止安望著公車將來的方向,良久,才說道:“我就是要讓他那麼生氣。”
第6章:飛鳥和島嶼
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