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了一項“動作”的失誤,而現在,是該更正的時候。
他拉住她的手,霸道地拖著走。
“程映璿——”
“你跟我走!”
嶽可期被拉到他的公寓,他的房間裡。
“很痛耶!”
她掙開程映璿的手。
“幹嘛帶我來這,我要回去。”
“你去哪裡?”他擋住她。
她推開他。
“回去找李先生解釋,我難得也有了好物件……”
“不準!”
“搞破壞的不是朋友哦。”
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沒風度。
“嶽可期,大笨蛋。”他低沉地說。
她瞠眼,氣憤地回頭:
“我聽到了,你罵我!”
程映璿無所謂的表情。
“罵你又怎樣,傻瓜、呆子、白痴、沒神經。”
“程映璿!”
“誰說我們只是朋友的?”
“不當朋友,要作仇人哪?”
他又用他那張撲克臉瞪她,兩人僵了好一會兒,他脫下外套、扯開領帶,很無奈的樣子。
“隨便。”
嶽可期仰起下巴:
“對呀,當然隨便我了,這是我的事。”
“我說你是個隨便的女人!”
她果然沒神經,有夠遲鈍。
“我哪有,你又亂說!”
“有了我,還去找別人,不是隨便是什麼?”
她怔愣,臉上還是不解。
“你、你不要講這種話,我聽不懂。”
“你根本弄不清楚狀況。”他站到她身前,深邃的眼眸直直鎖住她的。“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陪你,為什麼有耐心跟你糾纏這麼久,普通朋友會這樣浪費時間?你難道不能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原因?”
嶽可期被他的話震得倒退一步,但立刻又被抓回。
“什麼意思?”
她謹慎地問。
程映璿捏著她手腕,完全佔有的氣勢。“不準再去相親,不準再跟別的男人約會,因為我不許!”
“你憑什麼?那是我的自由,何況你自己也……”
“我說了那女人跟我沒關係,她只是我的案主而已。”
“騙人。”嶽可期不信。
“我何必騙你,我和她只是談公事,你看錯了。”
“談公事會談到抱在一起?你在侮辱我的智慧嗎?”
“你有智慧嗎?”他沒好氣。
“程映璿——”
“我如果不抱她,你又要覺得我冷血了。”他說。“她姓喬,是一家航運外務公司的董事長夫人,這次發生一樁合約糾紛委託我們處理,她堅持要在外面談,所以我才和她在樓下的咖啡館見面。”
“為什麼要在外面談?”
“因為她需要諮詢的不只是公事問題。”
“那還有私人問題嘍?”
“縱橫航運聽過嗎?”
嶽可期想了想,點頭。
“縱橫航運的董事長最近因為意外去世,就是她的先生,留下她一個寡婦要料理後事、照顧兩個幼子、處理違約問題,還得分心應付想爭遺產的夫家親戚;她希望徵詢專業律師的意見,又擔心家醜外揚,所以堅持和我單獨在外會談。我能拒絕嗎?她愈說愈委屈,愈說愈心酸,忍不住失控對我痛哭,依當時的情況、面對一個苦命的女人,我可以推開她嗎?你會希望我這麼做?”
“我……”嶽可期傻了。“那是我誤會了?”
“沒錯。”
難怪了,那女人的神色會那麼哀怨憂鬱,因為發生太多的不幸,除非特別堅強否則很難不崩潰。這麼單純的事,看在她不單純的眼中,卻想歪了。
她這個白痴!程映璿罵的完全正確。
“對不起。”她低頭。
“不要以為道歉就算了。”
嶽可期看他。“不然還要怎麼樣?好,我明白你依然是眼高於頂的程映璿,你可以繼續保持下去,直到合乎你審美標準的女性出現,行了吧?”
他覺得剛剛的解釋都是白搭。
“你是我見過——最不可思議到極點的女人!看我摟別人一下就產生不純潔的歪想,而我十幾年來對你做了這麼多,你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有時候我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泥漿或是隻有空氣,會這麼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