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馮國璋沒有與徐州共存亡的勇氣,最戶被陳之驥帶著衛兵給架走,上了火車奔著濟南逃竄。爬上火車的時候,馮國璋看了一眼身後遠處一面迎風招展的紅旗,面如死灰。
“來人,點火。”陳之驥喊了一嗓子,下令衛兵放火燒了火車站。事先已經澆上了煤油,濃濃的氣味嗆鼻。馮國璋聽了抬手道:“別放火,留條後路吧。”
火車緩緩啟動,斷有士兵試圖爬上車,陳之驥的衛兵拿槍托不斷的把這些兵砸下去。一片咒罵聲中,火車逃離徐州,身後的紅旗越發的清晰,沒能上車計程車兵,紛紛丟下武器,舉手投降。綠色的旋風捲進車站,衝在最前面的正是張敬堯,看著火車消失,張敬堯頓足罵:“,跑了。”
“媽拉巴子的,讓兄弟們投降吧。”徐州城裡最後一支抵抗力量是武祥幀,被困在城西的一角,方圓不過百米的範圍內。獲悉馮國璋也跑路的時候,武祥幀下令投降。
中午的時候,陰沉的天有了太陽,經歷戰火的徐州城,在冬日的陽光下飄著硝煙。戰爭不僅僅是交戰雙方的事情,徐州才居民也因此受累不少。大批民居在戰火中被禍及,被波及的百姓,只能用仇恨的表情,看著正在城內打掃戰場的綠皮兵。
張孝淮是下午進的城,城內的槍聲已經停了。街上出現最多的是憲兵隊的人,凡事藉機鬧事者,一律當場擊斃。即便有最嚴厲的軍紀,戰亂之後的徐州城,還是有十幾個士兵趁火打劫,有劫財的,也有劫色的。憲兵隊出動之後,抓到就槍斃,完事往大車上一丟。
親眼目睹兩個憲兵趕著大車出城,車上是幾個穿著綠軍裝的屍體。張孝淮見狀不忍,上前攔著憲兵問:“這麼算陣亡麼?”
憲兵趕緊敬禮,回答:“報告長官,算失蹤!”失蹤的話,那是沒有撫卹金的。張孝淮猶豫了一下道:“算陣亡吧。”回答的憲兵少尉臉上露出猶豫。勉強的點點頭道:“下不為例!”
張孝淮毫不介意憲兵不給他面子。實際上這個憲兵隊,根本就不貴總參管,歸屬於方劍雄的總司令部直屬部隊。看著憲兵把屍體拉走,張孝淮自嘲的苦笑道:“慈不掌兵啊!”
前徐州道臺衙門,也就是馮國璋的指揮部,這裡現在成了張孝淮的指揮部。外頭的院牆。讓120重迫擊炮給轟塌了一段,看上去破敗了許多。
“第三、四師繼續北上,追擊逃敵。其餘各部就地休整一日。明天北上。這一路走來受戰火波及難民很多,休整的各部隊立刻投入救濟。”張孝淮進了指揮部,立刻下達命令。
保盧斯和李小川立刻應答出去。整頓部隊立刻北上,增援濟南。這時候外頭進來一個張振武,進門便是敬禮道:“報告張總指揮,卑職奉命率部前來增援。第八師十六旅全體都在車站內,重灌備都在車上。隨時可以上車追擊敵人。”
張振武的第八師駐紮在蕪湖,戰前接到命令,抽調一個步兵旅北上從浦口上的火車,一路趕過來,還是慢了。到了徐州,張振武下令部隊不得離開車站,就在站內休息,自己一路跑步過來求戰。
果然,張孝淮見了張振武,很是高興,立刻道:“好,張師長,來的太及時了。你立刻率部追擊,記得派騎兵在前面探路,防止北洋軍炸燬鐵路。”
吩咐之後,張孝淮吩咐電告武漢,彙報戰情。隨即又趴在地圖上,看著整個戰局圖,現在的關鍵是濟南,能不能堅持到第三、四兩個師趕到,成為了戰局的關鍵。實際上,整個東線戰場,張孝淮最想消滅的還是北洋第三、第五師。
命令下達不到一個小時,三個師長從各個戰場趕來了。進門之後整齊敬禮,張孝淮回禮之後,由林淮川上前道:“總指揮,我們三個師,各自可以抽出一個旅的兵力,稍微補充一下彈藥給養便可以北上。眼下濟南才是關鍵,辛苦一點就辛苦一點。”
張孝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看李逸風,這一仗第七師傷亡最大,主要跟陳宦這個對手有關,不過李逸風的第七師這一次又搶了個頭彩就是了,率先殺進徐州城的,正是他的特務營。“李師長,你那個警衛營長沒事吧?”張孝淮先問這個,心情不錯的李逸風笑道:“沒事,北洋軍的日本槍穿透力強,殺傷力有限,又沒集中要害,養幾天就好。”
張孝淮這才點頭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請求了,那就不客氣了。連續作戰的作風,實際上這正是我想看到的。命令,第五、六、七師,立刻抽調至少一個旅的兵力,抓緊補給,由各部師長率部北上,追擊逃敵。”
張孝淮心情也不錯,其實他本來就想讓各部隊立刻追擊,問題是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