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目盈盈,雙眼清秀,面龐中隱有俊逸,一眼看去,居然有些眼熟,任壽本來是目光一閃而過,只是驟然想起了師弟鄭隱,轉過身來。
這女子的面貌和鄭隱有八分相似,一念至此,法觀全身,只覺這女子和鄭隱雖然相似,但軀體如同凡人,並無絲毫血神子鄭隱的魔威魔能。
此時這女子雙手扶把,駕駛著一個三輪車子,停在了農田這邊,呼喚著幹活的農夫過來喝水。
大千世界,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任壽本以為這女子只是相貌相似一點,卻不想一農夫叫道:“丁隱,你這女孩子,就應該去幹女孩子的活,別整天忙著往地裡跑了。”
丁隱在一邊一笑,說道:“誰說女子不如男呢?時代不同了哦,剛才我聽到教員說,長江攻克了,現在林書記親臨前線,帶領著起義軍前往胡奴京城而去,要不了一個月,神州就能光復了……”
任壽盯著丁隱。
這丁隱雖然是女兒身,只是說話做事,以及她的幾個小動作,分明就是他師弟鄭隱的行徑。
眼下天機全沒,任壽並不知道師弟究竟脫身那個山洞沒有,畢竟當年任壽封印鄭隱,可是讓他在山洞裡面苦修三百五十年,然後去人間立十萬善功,這樣才能重回正道,飛昇仙闕。
此時突然見到這極為疑似師弟的人,任壽怎能不注意。
當年為了這師弟,任壽寧願延遲飛昇一甲子,最後無可奈何的時候,才在鄭隱遭劫之前將鄭隱封印,佈下地火水風幫助鄭隱躲避災劫,可謂是用心良苦。
“這位姑娘。”
任壽走到丁隱身前,一個稽首,說道:“在下是峨眉山修士,看姑娘你素有仙骨……”
話未說完,就被正在喝水的農夫們給圍了上來。
丁隱混在人群之中,頗為好奇的看著任壽,說道:“你是峨眉山的修士,你有什麼本事,都給我們展現一下吧,好讓我們這些鄉下人開開眼。”
任壽聞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說道:“我能服氣不死,此為辟穀。”
周圍農夫一聽,皆是大笑。
在天機因果網路未曾被林動燒掉之前,修道之人吸取天靈地氣,辟穀本是常事,而林動毀掉了原本的天地規則,靈煞之氣衝而合一,想要服氣辟穀,再無可能。
“我能煉丹,吃上一粒能活百年。”
任壽又說道。
周圍農夫再次哈哈大笑。
這些事情,林動在《十萬個為什麼》裡面皆是給他們解釋過,而在最新的刊印中,將這些東西徹底的歸為了迷信和不可能,因為天地變了,不是以前的那個天地了。
“我能前知……”
這一點任壽說出來頗為沒有底氣。
“好,你算算,本姑娘能不能加入組織,為人民服務。”
丁隱說道。
“……”
這真是難為任壽了,天機網路杳然無蹤,要看眼前這些人的生平,憑藉過往的經驗是兩眼一抹黑,不過任壽畢竟是任壽,好歹是曾經的飛昇者,算過的卦象不計其數,隨口杜撰,說道:“看姑娘之命數,絕非池中之物,只是命數上面卻在仙道,不在人間,這組織你是進入不了了。”
其實任壽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仔細審查一下丁隱,和他的師弟鄭隱究竟是有何關係,現在雙方湊近,任壽便在用仙力探知,單看外貌,兩個人就有相似,而一探知,更是能感知到丁隱體內似乎有無窮血力。
“哈哈哈,我就說他是個騙子。”
丁隱對旁邊村民說道:“我在前天就已經加入組織了,他卻說我進不了組織,完全是開玩笑,這種人,我們見了就不能放過,應該將他抓起來,送到看守所裡面,讓他知道騙人是不對的。”
旁邊村民皆是稱是。
像任壽這種下來之後信口胡說的,宣傳迷信的騙子,他們是見一個,抓一個。
“荒謬!”
任壽一掐手指,仙元引動,將撲上來的村民全然鎮翻在地,手中抓著丁隱,手中雲決一掐,便想要飛身而走,卻不想丁隱口中長嘯,輕易的破除了他的小手法。
任壽愛惜仙元,用的僅僅是一點點的力量。
“隨我走!”
此次任壽搬運仙元,丁隱沒有絲毫抗衡的能力,任壽捲起丁隱,一個起落,從山下回到了峨眉山上,手中仙元肆無忌憚的探查丁隱身體。
“你幹嘛?”
到了峨眉山上一個草菴前面,丁隱終於是掙脫了任壽,背靠大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