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出現了一群人,在這裡面賈政,賈赦兩個人抬著轎子,賈敬手中拿著錢囊,向著客棧這邊徑直而來。
到了客棧裡面,賈敬用銀錢將賬結算,賈政,賈赦兩個人恭敬的請林動上轎。
客棧裡面的人見此一幕,都被鎮住,靜靜的看著林動進了轎裡,讓賈政,賈赦兩個人將林動抬進去才算完事。
今天的這一切,其實皆是賈府所求,而歸根結底的緣由,則是榮國府裡面出現的巨大丑聞……賈璉睡了自家姨娘。
這算是不孝的大罪。
而偏偏賈璉嘴硬,偏說沒有睡過,這賈赦說寶玉說睡過,賈璉說寶玉說謊話,賈寶玉在裡面也不知應該如何說是好,王熙鳳只是在一邊痛哭,向來能言善道的她也不說話。
其實像偷偷睡姨娘這種事情,這種富貴人家難免都有,畢竟這裡的人都是凡人,個人的能耐有限,妻妾過多就兼顧不來,一時冷落是有的,一時寂寞是有的,一時浪蕩也是有的。
賈母這等人均知事情多半是真,奈何這三方對質,口徑不一,最後倒像是賈寶玉在這裡面搗鬼一樣,而忍無可忍的賈寶玉祭出殺器,就是讓賈敬去翠環山請林動下山,三個人跪在林動面前賭咒發誓,讓林動來辨別其中真假。
這對賈府來說是一個好辦法,並且林動畢竟是有道全真,像這種事,多半也不會往外宣傳。
進入榮國府之後,這榮國府裡面已經準備妥當。
在花園裡面置上香火,請林動上座,賈母,王夫人,賈赦之妻邢夫人,自然還有賈敬,賈政,賈赦這三個人在,王熙鳳,平兒也在這裡,除此之外,並無外人。
下面跪的是賈寶玉,賈璉兩個人。
“寶玉,賈璉。”
賈敬看這兩人,說道:“真人面前不容假話,現在你們二人誰要改口,還有反悔的時候,將這一切說出,家法處置……”
家法處置就是個死!
賈璉面不改色,心頭暗道。
這年頭大戶人家弄死個人根本不算個事,一個地主倒下了,從家宅裡面能挖出來許多屍骨,而這些屍骨是誰,便是官府都無法確認……何況賈璉不孝在先,賈赦這暴脾氣一門心思要將他弄死,他根本無法躲。
賈寶玉和賈璉兩個人對視一眼,終究是賈寶玉先開口了。
“關於鏈二哥睡姨娘的事情,確實是鏈二哥親口跟我說的。”
賈寶玉跪在地上,再一次對著賈政,賈赦,賈敬以及賈母四個人說道。
這四個人是賈府內外最大的,而此時不是還不是發誓的時候,故賈寶玉不面對林動。
“孩兒從來沒有做過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賈璉跪在地上,義正言辭的繼續說道:“寶兄弟如此說,只是因為現在賈府外面的賬多是我管,寶兄弟要奪這一份權罷了……這是一個陰謀!”
本來是合作無間的好兄弟,就因為爆出來的這個事情,賈璉和賈寶玉是徹底的鬧掰了。
對賈寶玉來說,證實他撒謊了,那就是落的他在賈府裡面根本無立錐之地。
而對賈璉來說,若是證實他撒謊了,他就死定了。
因此這兩個人毫不相讓,越鬧越大,現在跪在一起,已經是誓不兩立。
“鏈二哥!”
賈寶玉扭過臉來,說道:“如果僅僅是我一個人說,那是我造謠了,但是賈瑞也如此說,難不成賈瑞也造謠不成?”
賈瑞,這個名字一出現,賈璉心就一驚。
“賈瑞是學堂的那個?”
賈赦聽到賈瑞的名字,問寶玉。
因為他被兒子帶綠帽子事件,鬧得現在沸沸揚揚,賈赦的一張老臉已經是丟光了,現在賈赦所求,其實是寶玉說謊,這樣他的面子也能過得去……只是這裡面又有王夫人,邢夫人暗中較力,頗有大房二房互相爭鬥的意思,林動到了現場之後,這事情已經下不來了。
“正是學堂的賈瑞,現在他已經被我保護起來,隨時可以宣進來。”
背後有王夫人出力,賈寶玉一下子就拿捏到了賈璉的要害,說道:“這瑞哥自從大病之後,竟像是一個女人一般,近來和璉哥極為親密……”
這其實也是賈璉嘴不把門,這種暗暗爽的事情,本來也就他和姨娘兩個人知道,神不知,鬼不覺,只是這種神不知鬼不覺太沒有成就感了,賈璉一旦高興,就喜歡在親近的人身邊吹噓,故此寶玉,賈蓉,賈瑞這些都是知情的。
畢竟給老子戴了綠帽子,雖說大逆不道,但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