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兒取個名字,現在目的已經達成,看林動和寶釵顯然是另有話說,也不便留。
“無上天尊。”
薛寶釵看林動看來,雙手合十說道:“道長您下山該不會是度化弟子吧。”
“當然。”
林動看薛寶釵,說道:“你也是翠環山的人。”
寶釵聽了微微搖頭,臉上含笑,說道:“修道之事事關重大,弟子一人不能做出決定,不妨等弟子請示母親兄長,再做打算。”
這算是婉拒了。
寶釵來到京城,畢竟肩負著薛家振興的使命,此時薛寶釵斷不敢輕易出家,不顧家人,這也是緣何修道需要“斷緣”,在剛開始邁入修行的時候,舊緣新緣皆是牽絆。
“無妨。”
林動說道:“今日來此只是結緣,你且將你的金項圈給我拿來。”
寶釵不解,卻也從紅襖裡面將金項圈拿了出來,上面沉甸甸的一個金鎖,和賈寶玉胸前的佩玉,正是金玉良緣。
“茫茫大士留下的讖語已經被我破去,這字也便別在這裡丟人了。”
一語未落,這金鎖上面的字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從這鎖頭上面飛走了。
第二十七章 什麼賺錢
賈家四女,元,迎,探,惜。
元春目前尚在宮中,迎春性子懦弱,探春倒是剛強精明,而惜春年齡小小,已經常說出家之意。
在這裡面,林動最欣賞的是探春,有能耐,有手腕,性格頗受人喜歡,在賈府裡面因為出身不好,又有趙姨娘,賈環這等坑貨,讓探春一直都處於不利,甚至要和趙姨娘劃清界限,以此來換得清淨。
近來賈府裡面出了許多事情,特別是賈寶玉在外所做的事情成為笑柄,賈府近來多為閉門之後,趙姨娘在內宅裡面就開始活泛起來。
林黛玉剛開始進賈府的時候,在飯後喝茶之時,曾經仔細的看漱口,然後將這水給漱出,其實這事情是有典故的,而典故出自《世說新語》。
王敦初尚主,如廁,見漆箱盛幹棗,本以塞鼻,王謂廁上亦下果,食遂至盡,即還,婢擎金澡盤盛水,琉璃碗盛澡豆,因倒箸水中而飲之,謂是乾飯。群婢莫不掩口而笑之。
這就是一個人娶了公主,公主如廁用幹棗塞鼻,洗澡水用金盆,澡豆用琉璃碗,而王敦並不明白,將這個也給吃了,婢女們都笑話他。
林黛玉在當時若是將水嚥了,婢女們也會笑話黛玉。
這就是大戶人家,平常的奴婢們總是會那主子私下說笑,而賈寶玉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承包了賈府一年的笑料,賈母自然是不能容忍寶玉被人隨便笑話,故這個事情在內門就是禁口令,誰敢談論,賈母就要撕爛誰的嘴。
在這榮國府中,私刑也是有的,奴婢和主子有很大的身份差別。
而賈母下的禁口令,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
趙姨娘幾乎沒什麼顧忌,就在這府內張揚,說起這個事情,繪聲繪色,舉止浮誇,大有賈寶玉要倒,賈環吃到飽的意味。
探春也是湊巧見到這等場面,連忙喝止,也是為了避免趙姨娘再惹禍,卻不想趙姨娘是個混人,以為發生雞蛋事故,已經能讓賈寶玉倒下,說話肆無忌憚,畢竟這賈環一上位,榮國府的一半都是她的,故此撒潑謾罵,無所不為,更是對探春多有微詞,一說二說,終究是吵到了王夫人的口中。
王夫人素來有“心慈面善”的人設,也不懲罰毒打,輕易的就給趙姨娘安排了罰跪,悔過,檢討,這一番行徑,固然是“心慈面善”“法外開恩”,卻也足夠趙姨娘喝上一壺了。
探春見此情形,心知隨在趙姨娘背後,少不了又有挖苦,又看王夫人在側,便叫了聲娘,言稱要到寶玉的房中看看,方才脫身。
賈寶玉房中。
賈璉帶著兩個畫師來到房中,商量著大觀園的構圖事件。
賈寶玉勉強的坐在床上,近日來他一直都在病榻上休養,眼下神氣充盈,就是這後面隱隱作疼,不過有襲人日夜上藥,已經不礙事了。
“這裡是假山,這裡是小橋,應該這樣走……木料,應當是上好的吧。”
賈寶玉在一一複述大觀園的構建,賈璉本就是陪著玩鬧的心態,此時見寶玉複述的煞有其事,在兩個畫師的筆下,這大觀園逐漸栩栩如生,終究是讓賈璉失了輕視,仔細的看著大觀園的構建。
“寶兄弟,這個莊園真是你想的?”
看著勾畫成功的大莊園,賈璉滿是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