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憐的形態,誰能想到他曾經是大名鼎鼎的法老王呢?
在那個小院裡面,原本是組織的一個聯絡點,在敵軍即將攻進來的時候,是組織的人將他們救走,而阿德里安則負責斷後,關於那一卷書,一塊寶石,自然是隨著羅夏等人而離去了。
“阿德里安。”
林動的聲音在阿德里安的腦海中響起。
“你的眼睛瞎了?”
林動問道。
“早就瞎了。”
阿德里安開口說道。
在被敵人刺瞎之前,阿德里安就已經瞎了,如果不是瞎了,他怎麼會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質?
30年代的上海,和他的城市沒有分別。
腐爛,發臭。
只不過這個城市比起他的城市要爛的更徹底一些。
近乎死了的這一次,阿德里安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一生,然後他發現了這輩子一直都走在一個錯誤的方向。
答案並非施與,而在於親身承受。
這是當年的阿德里安在亞歷山大的像之前,所領悟的一個道理,而在他親自承受了這一切之後,他看到了其他的方向,看穿了這個社會的本質。
“你的耳朵聾了?”
林動問道。
“早就聾了。”
阿德里安開口說道。
走了那麼多的世界,聽了那麼多的聲音,他居然沒有聽到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而這聲音一直都在他的耳邊圍繞。
“你的雙腿斷了?”
林動又問道。
“有腿和沒腿沒有分別。”
阿德里安說道。
“你的拳頭依舊在緊握。”
林動說道。
“對,我依舊在緊握,我要用這拳頭,讓那些人看到自己的腦漿!”
阿德里安叫道。
神經的最高系統,思維器官,決定人一切的東西,都在這大腦裡面,而這個大腦裡面包含了一個人的所有思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腦漿,也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思想究竟是什麼樣的,讓那些人看到自己究竟是多麼的醜陋。
“阿德里安,我將醫療你的眼睛。”
“我看到了紅色的輝光。”
“阿德里安,我將醫療你的耳朵。”
“我聽到了革命的聲音。”
“阿德里安,我將醫療你的雙腿。”
“我邁動了革命的步伐。”
阿德里安的身子恢復完好,站立在監獄裡面,看著眼前的林動,問道:“林動,林動先生?”
“阿德里安,李大喜?”
林動如是反問。
“燕雙鷹!”
三個字,擁有著莫大的力量。
監牢的大門敞開,燕雙鷹從這監獄裡面走了出來,而後該讓誰看到腦漿,就讓誰看到腦漿,只有在看到了自己的腦漿,才能夠讓人好好審視自己的思想。
過去的他一直都走在美帝的路線上,在這個時候,他才終於到了正確的路線上。
曼哈頓博士所說的自由民主,只會導致越來越多層出不窮的矛盾,而林動先生所走的道路,才會是讓這個世界和諧為一的真正路線……
這一天,燕雙鷹一個人包圍了租界,一手雙槍打下了半人半鬼,神槍第一的稱號。
資本家,權貴,軍閥,該槍斃的一個不留。
“林動先生,林動先生。”
依萍,如萍,夢萍三個女的又跑出來開始求情,哭著說道:“我爸爸的病剛剛好了一點點,現在你們就又要抓出來槍斃了……”
“沒辦法。”
林動攤手,公是公,私是私。
陸振華軍閥出身,在東三省的時候就不幹好事,強搶民女這事情乾的隨意,【這輩子想得到什麼女人,就得到什麼女人,從來不負責任】,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什麼素質可想而知。
“林動先生,你就通融通融,爸爸來到上海之後一切都改了,現在的他就是我們的好爸爸,你們能不能別奪走我們的這個好爸爸。”
如萍看著林動,眼淚汪汪。
依萍和夢萍也是看著林動,乞求林動能夠做出改變。
“砰!”
遠遠的槍聲響了。
“林動!”
如萍淚眼汪汪,趴在地上,哭聲說道:“喜歡上你,這是我自願的,但是讓我離開你,卻是你逼我的,我乞求,我呼喚,但是你的溫柔灑給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