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齊金蟬站立,腰桿筆直,熱情的對齊靈雲說道:“姐姐,你來此地有什麼事情?”
其實兩個人真正輩分,應該是齊金蟬是齊靈雲的哥哥,只是齊金蟬轉劫,往昔記憶丟了大半,現在反倒就是心智十多歲的孩童。
“還不是慈雲寺鬥劍的事情。”
齊靈雲說道:“青城教祖李靜虛前輩淪陷於此,我峨眉醉道人師叔也被抓住,更有峨眉叛教的曉月禪師,以及苦行頭陀弟子笑和尚,這些人現在如何,應該如何處置,我總得知道,並且希望林先生能放過他們。”
“唉……原來是這種事情啊。”
齊金蟬一笑,說道:“書記剛剛對我說,我們起義軍,是善待俘虜的,他們被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林書記現在忙的,就是要給這些人治療傷勢,隨後根據他們的輕重罪責審判,寫上悔過書,保證書,該關的關一下,多半都沒事。”
上述的話,即是對齊金蟬說的,也是對齊靈雲說的。
悔過書,悔過自己抵抗起義軍的罪過。
保證書,保證今後不參與到這種迷信暴動之中。
聽著齊金蟬的解釋,齊靈雲面色漲紅,這些修真之人,哪一個不是高高在上,如果讓他們寫了這樣的悔過書,張貼在成都城內,今後這些人全然是沒有任何臉面在世間行走了。
並且被人提起,那就是一個大笑話。
正邪兩道都抬不起頭的那種。
“豈能如此!”
齊靈雲說道:“我等江湖兒女,修仙之人,哪個不是要三分臉面,如果將這東西寫出來,張貼出來,那就真是天大丑事……蟬弟,你回頭好好勸勸林書記,這裡面定然是有迴旋餘地。”
齊金蟬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更表示自己還要去在成都城內動員一些青年,加入他的團中,對齊靈雲一聲告辭,也就離去。
齊靈雲站立門外,一聲苦笑,靜靜等著林動有空,在這門外等了有好半晌,又有一個貌美女孩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沓佈告,低眉垂眼,向外走去,齊靈雲連忙叫住,才知道眼前之女叫做餘英男,此時是要出來張貼悔過書。
餘英男的師傅喚作廣慧,也是正道里面有名之人,多年前門下出了一個不肖逆徒魏楓娘,教匯出了八個魔頭,而廣慧想要清理門戶,卻非徒弟敵手,心灰意冷,在寺廟裡面參禪,此次維護蜀地神權,廣慧未曾出手,罪責最輕,只要貼上了悔過書,留下保證書,就可無事。
一番交談,齊靈雲真覺不能開此先例,止住餘英男,讓她在此暫且等候,待到天色漸晚,齊靈雲才終於是得見林動。
“你來的正好。”
林動拿過書信,遞給齊靈雲,說道:“這封書信,送給你父親齊漱溟,就說峨眉門下太過硬氣,不配合治療,也不配合寫出悔過書,保證書,讓他三五日內,給出回信,將福仙潭的烏鳳草帶來,不然笑和尚,醉道人這傷勢,恐怕難治,速去速去。”
收拾完了這些劍仙,林動可沒想要停下腳步,值此之際,林動要揮兵出動,擴張根據地,驅除胡奴……
第十二章 待你癱倒在床,而我貌比王嬙
話說貴州貴陽,有一大戶人家,姓周,是書香門第,世代讀書,在上一輩有九個兄弟,最小的功名都是秀才,其餘都是進士,舉人,兄弟九人其樂融融,並未分居,只是這九房兄弟,唯有第七兄弟在三十六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孩子,喚作周雲從,因為是九代獨苗,故此在家族中倍受器重。
周雲從天資聰慧,性情至淳,早年中了舉人,現在已是大康三年,正是進京趕考的時候,只是世道並不太平,在蜀地有逆賊造反,周家也怕周雲從出了門,被這逆賊所傷,故此也就先棄了這一年,未曾去蜀地,也未曾見仙緣,更不曾被醉道人收為弟子。
“禍事了禍事了。”
周雲從大伯自外而來,將周家召集一起,說道:“蜀地匪軍進了貴州,所到之處,要麼城門大開,要麼勢如破竹,這些人都是要打地主,分田地,我周家有錢有勢,正是目標之一。”
如果說怕起義軍,當然是他們這種地主階級最為害怕,道聽途說,他們不乏聽到有許多地主都被抓住殺頭,像他們家族這種,一家九人都在胡奴科舉場中有名分,在這貴陽一代是為士紳,正是要鬥爭的主要目標。
此言一出,周家上下一片悽悽哀哀。
“其實還有迴轉餘地。”
周雲從二伯說道:“大哥,你道這領導革命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