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嚷道,“我到底是得勝而歸啦。”
“訊號?”
“就是我在電報裡說的東西。樣樣都有,訊號機,燈的暗碼,馬可尼式無線電報——不過,你聽著,是複製的,可不是原件,那太危險。不過,這是真貨,你可以放心。”他粗裡粗 氣地拍拍德國人的肩膀,顯得很親熱。德國人躲開了這種親熱的表示。
“進來吧,”他說,“屋裡就我一個人。我等的就是這個。複製品當然比原件好。要是丟了原件,他們會全部更換的。你認為複製品靠得住嗎?”
這個愛爾蘭籍的美國人進了書房,舒展修長的四肢坐在靠椅上。他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六十歲的人,面貌清癯,留著一小撮山羊鬍子,真象山姆大叔的漫畫像。他嘴角叼著一支抽了一半的、被唾沫浸溼了的雪茄煙。他坐下以後,劃了一根火柴,把煙重新點燃。“打算搬走啦?”他一面說,一面打量四周。“喂,喂,先生,”他接著說,保險櫃前面的幕簾這時是拉開的,他的目光落到了保險櫃上面。“你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