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的時候,巨蟒正纏著一隻雪白的狐狸,看起來已經斷氣了。巨蟒鬆開身體,朝我爬了過來,那狐狸落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我調動空氣裡的水汽,將它們凝結成一個冰刃,向巨蟒面前甩了過去,以警告它不能再靠近我。
可是我懷裡的小東西突然“呀”了一聲,朝著那白狐狸的方向跑過去。就在一瞬間,巨蟒把香兒捲到了半空中。我沒想到香兒會突然跑開,所以沒有防備這一著。
我頓時心裡湧起怒氣,不再對它留情,又灑出一把冰針,針從巨蟒的頭一直沿著脊柱射下去,他頓時沒了氣息。沒有見血,我想就算是法醫來了,也分析不出死因。我只是不想有血腥的場面嚇倒香兒。趕在香兒掉在地下之前,我接住他了。
本來除了食用,我並不想無謂的殺生,自然界有它自己的法則。只想把它趕走也就罷了,可是它竟然差點傷害了香兒,那就饒不得它了。
香兒在我懷裡還有點抖,臉色蒼白,還是嚇到它了。
“香兒,以後要聽姐姐的話,不能隨便離開姐姐身邊知不知道?”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呢?我不能怪他跑開,他只是個孩子。
“你認識那個狐狸?”
“小玉,奶奶,救”他想了想,組織語言道。
“你是說奶奶救過它?”
“嗯嗯”香兒點點頭。
我走過去檢視這隻狐狸,原來是隻靈狐,難怪師傅會救它。他的確已經窒息死了,要是我早來一刻說不定還有救。這種靈狐會認主,爪子有劇毒,聞過某種味道以後還可以千里追蹤。當然,這些都是書裡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誇大其詞了。
咦?附近還有兩隻靈狐的氣息,我去它們藏身的地方把它們抱過來。這是兩隻小靈狐,一隻黑色,一隻白色。難道是這隻靈狐剛產完子?難怪打不過那隻蟒了。兩個小傢伙氣息很微弱,但是仍然很警覺地望著我,果然是有靈性的動物。
也許是吐息心法的原因,大多數動物都不會對我有敵意,試探了一陣子,它們終於對我放鬆了警惕。開始對著死去的白狐的屍體發出悲鳴。既然是師傅的“故狐”,我就幫忙把它埋了吧。挖了個坑,埋了起來,香兒也在旁邊,幫倒忙……兩隻小狐狸一直在旁邊看著,感覺到它們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我給它們一狐吃了一顆藥丸,又問:“願意和我走嗎?”
兩隻小狐狸爬過來,分別咬破我一個手指,舔了舔我的手指……黑線……反正都是舔血,它們不能只咬破一根手指嗎?不知道會不會有狂犬病?還是狂狐病?
我滿頭大汗的想著……
我知道這樣它們就算是認主了。我對黑的那隻說:“小黑,以後你的任務就是保護香兒”,我又指指香兒。它“吱”一聲,跳到香兒肩膀上,把香兒歡喜的咯咯直笑。不過剛才它發出的那聲總覺得是在表達什麼不滿,難道是不喜歡小黑這個名字?怎麼可能呢,它一隻狐狸有名字就不錯了,還能挑三揀四的?一定是我的幻覺。
白的那隻在旁邊跳得歡,在嘲笑小黑?!
它跳在我的脖子上,似乎期待著什麼,“小白,你不要急,以後再給你安排任務”。
小白立刻蔫頭耷腦趴到我肩膀上,這下換小黑嘲笑不已了,哇,它們真的很聰明……
師傅的書我看了大半了,下個月師傅的“七七”過後,我就要離開此地南下了。我怎麼樣安置香兒呢。
如果把香兒送回家,讓爹爹們和藍兒幫我照顧他,放在以前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現在香兒這麼粘我,把他放在一個對他來說陌生的地方,感覺心裡不太舒服,會很歉疚。自己也不可能一直陪他適應環境。
還是放在身邊吧,這個小朋友還是放在身邊心裡踏實些。
與其一直擔心他有沒有闖禍,有沒有受傷,晚上有沒有蓋好被子,有沒有爬房頂,下人有沒有欺負他嘲笑他,他有沒有亂走,會不會走丟,他沒有男女之防會不會被佔便宜……
一瞬間我腦子裡都是這些念頭。太可怕了,如果讓我天天擔心這些,還是把他放在身邊省心省力些。
我低下頭,看著這個在我懷裡睡得香甜的小豬,他最近好像又胖了些,抱著更舒服了,軟軟的。是不是要讓他適當減肥呢?肥胖對身體不好。不過像他這麼能吃,又愛睡覺,還喜歡天天被我抱著走來走去,怎麼能不胖。明天和他玩一些能讓他跑動的遊戲吧。我暗暗打算著。
不過,今天晚上做什麼給他吃呢?好像很久沒給他做魚了,去釣魚吧。我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