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寶寶睡在中間,我跟昏迷中的那個男人分別睡在寶寶的一側,三人的身體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取暖,貌似有點一家三口的味道。
這個想法,使得我心頭一驚,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個傷重的男人,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或許只是這樣的場景,讓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突然想有個依靠吧。
儘管三人睡在一起,高燒中的男人仍然冷得發抖,我的小手握上男人覆在我腰上的大掌,凝運真氣,我將體內的真氣緩緩過渡到男人身體中,溫暖了男人的身心,男人才停止了囈語,轉而發出滿足的嘆息,將我與寶寶擁得更緊。
很快,寶寶就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我卻睡不著,我微微側仰著頭,看著男人絕俊陰柔的面龐,我有一瞬間的著迷。
這男人,真的好美,好妖魅,他像個惡魔,身上有股無形的魅力在吸引著我……在痴迷中,我的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隔天一清早,我睜開眼睛,發現寶寶早就醒了,只是眼著水亮的眼睛看著我,沒吵我,寶寶的貼心讓我唇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
寶寶從我與男人中間坐起身,“媽媽,你醒啦。寶寶有乖哦,醒了都不吵媽媽睡覺。”
“寶寶真乖。”我淡笑著摸摸寶寶的嫩臉,“寶寶醒了很久了麼?”
“一會會了哦。”寶寶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隨即小嘴一嘟,“媽媽,我餓了……”
我從稻草鋪上爬起身,牽著寶寶的小手,“媽媽帶你去找吃的。”
“好哦。”寶寶乖乖地點點頭。
我瞥了眼還在昏睡的男人,蹲下身,摸了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他的燒已經退了。
他還在昏睡,一會醒了,肯定餓了,我得給他備些食物。
我從稻草鋪上爬起身,牽著寶寶的小手,走出破廟尋找食物去了。
在出廟門前,我回首看了眼男人陰柔的俊容,我快去快回,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跟寶寶才離開破廟不到五分鐘,一名身穿青衣的絕色如子走入破廟內,她瞥了眼破廟內昏睡著的男人,眸中蘊上一抹欣喜,她冷然地勾起嘴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青衣女子眸光一冷,從袖中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一步步朝昏睡中的男人逼近,在接近男人身旁時,男人眼皮子動了動,青衣女子一驚,立即把匕首收回袖中。
果然,在下一瞬,男人張開了妖魅詭異的瞳眸,“你是誰?”
男人冷冷的嗓音落下,他倏然坐起身,青衣女子直視男人的雙眼,她絕美的容顏一僵,好妖魅,好詭異的眼眸!
男人妖魅的眼眸中凝滿寒霜,給人的感覺猶如寒冬臘月的冰天雪地,讓人覺得森冷無比。
青衣女子很自然地打了個寒顫,她瞥了眼男子身上已經被處理過的傷,眸中多了抹算計,隨即露出委屈的笑容,“公子,奴家名叫趙依兒。依兒昨晚救了你,你都忘了嗎?”
男人妖魅的雙眼淡掃了下破廟四周,視線落在身上蓋著的衣服上,趙依兒忙笑道,“公子,您身上蓋著的,都是依兒的外衫。”
“是你救了我?”男人妖冶的眸中蘊上一抹懷疑,“昨夜似乎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孩……”
趙依兒瞥著男人身上的傷,有些語塞,“公子您傷重……”我都以為找到你時,應該是具屍首,想不到你命大,竟然被人救了,這麼重的傷勢,必然高燒昏迷,想到此,趙依兒臉色泰然地開口,“莫不是公子您昨晚燒糊塗了,哪來的小孩?一直都是依兒一個人。小孩是公子您夢裡所見。”
男人有些不適地撫了撫額際,對於昨夜的記憶,他濛濛朧朧的,確實記得不甚清楚,他妖冶冷魅的目光冷冷地盯著趙依兒絕色的面龐幾秒,終是緩下語氣,“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昨夜那溫暖的懷抱……”
趙依兒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男人卻將她的行為看成了羞澀,他妖魅的眼眸波瀾不興,“雖然你我昨晚並無越矩之事,可你救了我。若你願意,允許你以後跟著我軒轅胤麒。”
“軒轅胤麒?”趙依兒狀似吃了一驚,“您可是我軒轅國的三皇子?”
男人微頷首,算是承認了趙依兒的話。
若一般女人知道他軒轅胤麒的身份,定然極盡巴結,趙依兒除了有些訝異,臉上並無過多的情緒,軒轅胤麒不禁對她多了幾分欣賞。
軒轅胤麒瞥了眼地上自己那身華貴且早已成了一堆破布的衣衫,他禁自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