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哪怕慕容翊用真面目出現在世人眼前,官府也不會有人再找慕容翊麻煩,我想,慕容翊現在不認我,又戴著斗笠遮面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左眼毀了吧。
軒轅千灝曾告訴過我,慕容翊在劫獄救他時,左眼被箭射中……
慕容翊是否在心中自卑他絕色的相貌被毀?
女人在乎自己的容貌,我相信,男人也同樣在乎吧。
慕容翊一定很痛苦,我眼神複雜地望著慕容翊,雖然看不到慕容翊斗笠下的臉面,我卻可以想像到,一個絕色的男人,少了左眼球,那是種怎生的遺憾?
是我不好,若我不拜託慕容翊救當時尚在獄中的軒轅千灝,慕容翊就不會毀了左眼,可慕容翊不出手,我的視線又轉望向蒙著面的軒轅千灝,軒轅千灝豈不是現在仍在牢裡?
不,不止這樣!軒轅千灝還會很快被皇帝軒轅胤麒處決。
一個我欠了情的冥天,一個我欠了恩的慕容翊,一個曾輕對我有情有義的軒轅千灝,三個男人,他們都在場,我該如何面對?
還好,我不必與他們正面交鋒,但,我的心仍在煎熬。
我有注意到,軒轅千灝望著慕容翊的眼神,含了抹愧疚。我更有理由相信,現在扶著我的這個藍衣男人就是慕容翊!
餘賽花沒有留意我的迷茫,她被殷絕暗氣得渾身發抖。察覺自己的失態,餘賽花一整神色,媚眼溢笑,神色嘲諷地瞟著殷絕暗懷中的冥天,“師兄,數日不見,你的斷袖之癖還沒改正。現在‘玩’男人,玩到大庭廣眾之下了,你可真是給你祖宗十八代漲臉面!”
冥天臉色一白,我難受上心頭,殷絕暗見冥天蒼白的臉色,他娃娃臉上蘊上幾分惱火,“餘賽花!你話給我說客氣點,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喲!師兄為個男妓動怒?”餘賽花掩嘴大笑。
殷絕暗白潔的娃娃臉上多了抹危險的氣息,“誰敢說我的淨初是男妓?”
餘賽花不知死活他說道,“誰不知道瓊玉樓男妓淨初的大名?大家都知道啊,你這一路來盟主府!跟個男妓廝混,也夠張揚了……”
冥天(淨初)身形不穩地踉蹌了下,殷絕暗心疼地擁住冥天,對餘賽花低喝,“你懂什麼!我只是要讓世人知道,我殷絕暗找著了意中人”
“意中人?”餘賽花眼神一黯,爾後滿面嘲笑,笑得好不妖嬈,好不放肆,“你的意中人該不會是你懷裡的這個男妓吧?”
“餘賽花!”殷絕暗氣上心頭,咬牙切齒地怒吼,“若不是看在師傅的面上,我早就一刀殺了你!”
餘賽花縮了縮脖子,她迎視著殷絕暗眼裡的怒火!突然一陣膽怯,師兄說的,似乎是真的?師兄真的要殺自己?
就為了個千人枕,萬人壓的男妓?
餘賽花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怕你啊?有種放馬過來,”
殷絕暗不恕反笑,他湊身在冥天耳邊喃語,“初兒,別在意這淫婆娘的瘋話,我從不介意你的身份。你等著,我這就替你好好教訓她!”
“夠了!我不想再陪你在這丟人!”冥天不奈煩地怒喝一聲,轉身朝人群后方走去,殷絕暗心疼地瞧著冥天遠去的身影,剛想追上去,餘賽花妖嗲的嗓音傳來,“怎麼?師兄不是說要收拾我麼?怕了?還是捨不得你的男妓?”
“不要左一句男妓,右一句男妓!今天,我就把你打殘了,扔到妓院當妓女!”殷絕暗放棄追冥天的衝動,他從腰間取出一柄軟劍,直擊餘賽花面門,餘賽花也個是省油的燈,從袖中掏出一段紅綢,暗運內勁,紅綢纏上殷絕暗的軟劍,兵哭交纏在一起,形成一條直線,二人各自執兵器站在一端,空氣中彌謾著緊張危險的氣氛,激烈的拼鬥即將開始。
傳聞五毒公子與蛇蠍娘子師兄妹不合,今日一見原來是真的。眾人冷觀餘賽花與殷絕暗之間的鬥爭,盟主耿刑天也樂得看他們師兄妹二人狗咬狗,一嘴毛。
我沒心思看餘賽花與殷絕暗二人間的戰爭,步伐一邁,我急切地向冥天離開的方向追去,見我要追逐冥天,殷絕暗眼神一冷,他幾個翻騰起落,使用輕功飛向冥天離開的方向,只留下一句“餘賽花,你的帳,我先記著,改日再算!”
“師兄!”餘賽花嬌喝一聲,想去追殷絕暗!軒轅千灝高大的身影攔住餘賽花的去路,“這樣就想走了?”
餘賽花臉色一僵,見軒轅千灝渾然天成的霸道氣勢,她妖豔的臉上展開妖冶的笑,“這位爺,你想怎麼樣?嗯?”說著,餘賽花柔若無骨的身子往軒轅千灝身上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