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打了一個激靈,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呆愣的看著無法用所知解釋的現實。
冰涼柔軟的小手等待了一會兒,彷彿懷疑為什麼她碰到的人不拉她上來,於是生氣的拍了粗糙的手掌一下,自己掙扎起來。
阮珠珠此時很生氣,她好端端的在海邊曬日光浴,雖然說陽光不是很充足,但是架不住她心情好啊,實驗總算到一個階段,偷跑出來放鬆心情能不好麼。誰知道怎麼睡個覺都會夢到電閃雷鳴,身體還跟鬼壓床似的不能動,該不會是她那些個助手在對她惡作劇吧。
可是現在呢,好不容易從麻痺的狀態恢復,卻被土壓的死死的,難道做個沙浴還能連腦袋都給埋起來麼!
平常看上去很內斂,實際上脾氣很暴躁的阮珠珠不停的火大。
她很想不顧風度的大喊一聲“誰她孃的把老孃埋起來的!你以為埋起來就能升值麼!”
抓住她的手又不救她出來,讓她知道是誰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他就死定了!
拍開礙事的手,阮珠珠總算從‘墓坑’裡起身,頓時傻眼了。
藍天,白雲,海鷗,沙灘……哪裡去了?!
為什麼除了竹子就是竹子?!
“阿……朱……”
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驚醒了阮珠珠,被戳到敏。感。處的阮珠珠忍無可忍的吼道:“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豬!你還‘啊!豬!’的幹什麼。”
怒視聲音來源處的阮珠珠一瞬間被喊了定格,她真的無法解釋這一切了……
一個看起來充滿了異域風格的猛男穿著應該陳列在博物館的衣服,臉上微微腫。脹著,據她判斷應該是被大力的掌摑造成的,五官有些變形看不太確切,但是憑藉那高。挺的鼻樑,深邃的大眼,濃墨似的眉,怎麼也應該是一個充滿野性的帥哥把。
可是阮珠珠卻發現帥哥的表情並不太對勁,那瞪大的雙眼好像看到了什麼驚人之舉,鑑於他的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她只好不確切的張口:“你是……”
阮珠珠的話根本沒有說完整的機會,就被突然衝過來的高大男子死死抱住擁入了懷裡。
本想大力的推開對方,嚴厲的痛斥吃她的嫩豆腐,並且蠻力勒的她疼痛的阮珠珠僵硬了身子。‘有沒有搞錯,她穿的可是比基尼,不能這麼摟的啊!’
低頭的瞬間,阮珠珠發現自己的身上早已不是那件鮮有機會穿上的泳衣,而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布衣。而狀似‘精神不穩定的’猛男帥哥狠狠的把她整個摟進懷裡,寬厚溫暖的身體在捂熱她的同時不停的打著顫,嘴裡不斷呢喃著同一個詞“阿朱。”
阮珠珠無奈的依靠著蕭峰,在對方胸膛聽著他咚咚咚急促的心跳。她突然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因為明顯這個人把她當做了別人。可是反覆張了張嘴,阮珠珠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算了……讓他稍微冷靜一下好了,反正只是抱一抱,又不會懷孕。
半晌,蕭峰總算冷靜了下來,他不是沒有疑惑,但是他寧願相信阿朱只是龜息了一天然後又活了過來。剛才阿朱反常的表現他不是沒看到,可是這一刻他不願意琢磨下去。
懷中的身體慢慢變暖,不再是冰冷而且堅硬,試探的用手掌送入一些真氣,反應與之前全然不同。雖然他蕭峰不是神醫,但是傷勢基本情況仍然可以判斷,之前阿朱硬生生受了他全力一掌,筋骨盡斷,五臟震碎。即使是薛慕華在場也不可能救活。而此刻他懷中的人兒,卻絲毫沒有受到重傷的表現。
蕭峰試探的握住阮珠珠的手腕,靜心號脈,脈象平穩有力,決計不是生命垂危之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恐怕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阮珠珠絕對不是一個糊里糊塗得過且過的人。
阮珠珠雖然還坐在蕭峰的懷裡,但是竭力的在兩人之間隔出空間,“冷靜了麼?”
蕭峰點頭道,“是的。”
阮珠珠滿意,“我想你已經察覺了,我不是你的‘阿朱’。”推拒著蕭峰想自欺欺人再次摟緊她的動作,阮珠珠繼續說,“這裡是哪裡?我需要和助手聯絡一下。”
“阿朱?你失憶了麼?這裡是你母親的住所,小鏡湖。”蕭峰用自己的所知解釋著,“你的助手……是誰?”
“小鏡湖?沒聽過,是新的旅遊景點麼?”阮珠珠很茫然,“手機借我……”說到一半停頓了一下,“你……拍戲應該帶著手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