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蛐蛐一看,挺精神的,叫聲也挺大。正好這時名風也終於出來了,她道:“名兄,一道去用早點如何?我請客!”
名風笑道:“那便卻之不恭了。”
兩人用過早點,又在花未眠的促使下來到了醉仙樓,這個傳說中的酒樓。
花未眠為什麼要用傳說這一個詞,原因當然是趙苗和趙頭這兩兄弟了,這二人打進澗城就對這醉仙樓心儀不已,說是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能進來一次,聽說裡面一壺茶都要兩錢銀子,這自然不是他們能消費的起的,而兩人又迫切的想嚐嚐這裡的酒食,這個飢渴足足忍了三十來年啊,花未眠也不得不佩服了。
一進樓裡便叫小二打包了一桌酒菜交給二人,又給了他們五兩銀子,叫他們回家去看看。這二人當然是喜極而泣,對花未眠簡直是感激不盡,五兩銀子,他們掙一年都未必能掙到,心想當初跟著公子真是跟對人了,出來才兩天,就能拿回五兩銀子,一家小的能養活了。
“公子,您等著我們哥兒倆,我們回去看看就來,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的恩情。”趙苗吼道。
花未眠擺了擺手道:“老實說跟著我會很危險……”可能吃不飽穿不暖,還沒工資拿!
“你們要是留在家裡也沒關係。”
“那怎麼成,我二人得蒙公子眷顧才免了走錯路的危機,現下又給了我們這麼多銀子,這份恩情怎麼也要報答的!”趙苗堅持道。
花未眠微微一思忖,道:“那成,過來的時候給我弄一個大風箏,能撐起人的那種。”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春天放的那種風箏,做大做結實一些就行了。”花未眠估摸著五兩銀子不夠,於是又給了五兩,道:“買點兒好布。”摔倒了可就肉疼了。
兩兄弟略一思忖,道:“我們村裡有個老木匠,回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那成,你們去吧!”兩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洺雨鄙夷地看著花未眠道:“明明有那麼多銀子卻只給人家五兩。”
“哪有?”花未眠一派坦然,“我不是又加了五兩麼?”
嗯,其實她花未眠是個守財奴,即使是橫財,她還是想摳著,哈哈!
幾人來到二樓,見到了傳說中的鬥局。這鬥局不過是把幾間房間打通,弄的大一些,靠牆處擺放一些桌椅板凳供人坐,中間放了一張小圓桌,相當於擂臺。
花未眠找了張板凳坐下來,悠哉地剝著瓜子兒,看都不看那些人鬥蛐蛐。
“公子,不賭麼?”無月捧著蛐蛐說道。
“等等,吃飽了再說。”花未眠瞄瞄樓下。
名風看著她道:“倪兄還對蛐蛐有興趣?”
花未眠頭都不抬,道:“沒有,我只對錢感興趣。”
名風笑了笑,不再說話。
樓下一輛馬車經過,花未眠當即拍拍手站起來,道:“來來來,老子來一局!”
無月那邊正悄悄喝了一口茶,聽她這架勢,差點兒連茶都噴了出來,她是不是故意的……?
花未眠根本不會鬥蛐蛐,一陣亂戳,然後自己的參賽代表就不幸重傷身亡了,裝模作樣的掏出懷裡一大疊銀票,抽出一張一百兩的放在桌上,然後嘆了口氣道:“手氣實在不好。”
“無月,我們回去吧,今天手風不順,明兒再來!”
無月稍微訝異,這不剛來麼,就走了?
名風也是有點疑惑,她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走在路上,花未眠心裡極度不舒服,剛才白白拿出去一百兩銀子,多可惜啊……瞄瞄名風,她假咳了一聲道:“名兄,不如我們來場賭局如何?”
名風笑了笑,這小子終於找到自己頭上了。
“倪兄有約,在下定捨命相陪。”
花未眠打量著他,這娘娘腔到底圖自己什麼啊,簡直已經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了,難道他天生喜歡被虐?
“這賭局就由在下定如何?”名風揚起一抹笑容,看得花未眠那個春光盪漾,迷迷糊糊地點了頭,道:“好……”
然而三局下來,花未眠後悔了,她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啊,總是禁不住美色的誘惑,那丫一笑,自己就跟丟了魂兒似地,太丟人了,太丟人了,不僅如此,還輸了三百兩銀子,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讓她情何以堪?!
“不行,第三局得由我定!”花未眠喝道,“這次賭注就三百兩。”
名風自然點頭。
花未眠在地上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