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片林子,她得往哪兒走才能走到河邊?
目前擺在她面前有三條岔路,花未眠睜大眼睛伸出手指,點兵點將。很好,上天給她指了一條明路,於是乎她心安理得地走了。
其實她一直相信自己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所以她毅然而然的選擇了大智若愚……因為餘昊城的不對已經從正面殺了過來了!
登高望遠,這句話總沒錯。花未眠也不戀戰,解決了幾個人之後飛到樹頂,極目遠眺,然後看到了澗水邊一盞漁燈忽閃忽閃的。
“這不就找到了嗎!”剛值得驕傲一下,背後掌風就襲了過來。
花未眠翻身一躲,連退三棵樹,直面舒流觀。
“花未眠,你逃不掉。”舒流觀陰冷地說道。
“我有時候就不明白了,你幹嘛老死咬著我不放啊?”花未眠無奈地說道。
“總有一個你要死的理由。”舒流觀神色猖狂。
花未眠差點兒一口鹽汽水噴出去,好吧,總算是有人的臉皮超越了她。
“因為有你的存在,我光榮下崗了。”
舒流觀眉頭一皺,她又在胡謅什麼?
“舒流觀,你到底想做什麼?”花未眠正色,道:“你這麼想除掉我,並不是為了西禾國,你圖什麼?”
“何容你置喙!”舒流觀眼色一變,不再跟她廢話,直接出殺招。
過了幾十來招,餘昊城也參與了進來,以一敵二,花未眠有些不服氣,叫嚷道:“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不算男人啊?!”
面對花未眠的控訴,兩人頭一次有默契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因為,花未眠的無恥是有目共睹的。
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花未眠眼珠一轉,大聲喊道:“接暗器!”
舒流觀早知道花未眠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主,她不把澗城攪得天翻地覆是不會走的,於是在商量埋伏計劃的時候,大方地向餘昊城提供了自己總結的對敵經驗,其中有一條就是,花未眠喊有暗器,千萬不要相信!
然而看到迎面飛來的銀針的時候,舒流觀內傷了,他和餘昊城兩個人躲也不躲地送上門去給人紮了,而且都是紮在臉上,回頭一看餘昊城噴火的眼睛,舒流觀簡直是悲痛欲絕,叫罵道:“花未眠,你好卑鄙!”
花未眠送了他兩枚白眼,道:“我都告訴你有暗器了,你自己不相信,人啊,就是不能自作聰明……”
舒流觀面色扭曲,恨不得上去撕了這個無恥的女人,然而花未眠接下去的一句話才是讓他悲憤到極點,恨不得掄胸捶地以頭搶牆耳!
“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曉得我卑鄙的,謝謝誇獎!”
說完抱了拳,衣袖翩翩而走。
花未眠來到河邊,上次那個老人家正焦急地等著呢,一看到他,忙站起來,道:“公子,那趙家兄弟叫我等著您呢!”
花未眠跨上船,道:“我發現西禾國實在是太弱了,所以我決定還是去大殷國參軍。”
老人家也聽說了澗城裡的事,當即笑了笑,道:“年輕人,就是有幹勁!”
過了河,花未眠給了老船家五十兩銀子叫他別擺渡了,回去安安心心享老,老人家接過之後熱淚盈眶,拜謝了兩聲目送她離開。
花未眠心情出奇的好,一路哼著歌往回走,不一會兒碰上了等在半道上的趙氏兄弟和無月。
三人一見她,忙笑著迎上來,無月心有餘悸,“剛才我看澗城火光沖天,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花未眠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又走到趙家兩兄弟面前,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趙苗趙頭莫名其妙,也只好笑著回望著花未眠。
臉色陡然一變,花未眠伸手就給了兩人一個爆慄,“你們倆做的好事兒!”
趙苗趙頭委屈的看著花未眠,癟著嘴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公子,怎麼了?”無月問道。
花未眠吸氣一笑,道:“沒事兒!”又轉過頭板著臉對趙家兩兄弟說道:“你們倆過來!”
趙苗趙頭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花未眠從話裡拿出了五十兩銀票塞進趙苗手裡,道:“拿回去做個小本買賣,這澗水邊要起戰了,你們就別出來瞎晃悠了,可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我這麼好的人的!”
面對花未眠的諄諄告誡,趙家兩兄弟眼圈兒都紅了,當即跪下來道:“公子大恩大德,我兄弟倆沒齒難忘,我們也知道公子不是凡人,我們跟著你也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