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家裡又是為什麼?
口口聲聲說不能接受他是不想過著偷偷摸摸的生活,現在又偷偷摸摸跟小狼在一起是為什麼?
只是藉口找個臺階下罷了。
如果還是年輕時的蕭英,他可以對這段感情一笑置之,離開個三年五載也就淡忘了。可他到了瀟灑不起來的年紀,不再瀟灑的蕭英除了乖乖膩在愛人懷裡還能做什麼?
不知何時,蕭英已浪子回頭,卻啞然發現和蕭容在一起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兩人之間不單隻有愛與不愛那麼簡單,還有許多煩人的客觀因素。蕭英怕麻煩,談個感情還這麼麻煩不如放手拒之門外,誰稀罕誰?!
蕭英死要面子,死不肯坦白他對蕭容動心,還拉上個小狼做墊背,炮灰。小狼何其無辜?整天還樂呵呵地與蕭英甜甜蜜蜜著,殊不知自己只是個替身……
或許,他也不是全然未知,他也有憂鬱深沉的時候。
比如在雲雨過後,他偶爾會陰鬱——爹又沒叫。
他總是在糾結於蕭英的叫聲,不是多想聽他撩人的叫床聲,只是固執地認為蕭英不叫是不忘情,他不忘情是不愛他,他不愛他,他……好難過。
有一天,他狠狠撞入,蕭英悶哼一聲,隨即咬住牙齒,不讓一絲呻吟流瀉,小狼抓起他一簇長髮,道:「如果我是蕭容,你會不會忘情地叫出來呢?」
蕭英看著他那雙紅眸笑了笑。
小狼輕輕退出,又猛烈撞擊而入,蕭英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
「爹……」他閉上眼,輕柔道,柔得像水一樣的聲音,像春風一樣溫和的聲音,像蕭容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語氣。
「呃啊!」蕭英大吃一驚,忘了控制聲音,只是短促的一句吟哦,卻讓埋在他體內的陽物更加腫脹,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氣的。
「爹……」小狼又用那樣的聲音喚道。
「呃……」蕭英捂住口,禁止自己的聲音流露,哪怕他知道這樣叫的只是小狼,可那熟悉的語氣話語還是讓他渾身止不住顫慄。
「呵。」小狼自嘲地輕笑,還是相當的蕭容。
蕭英受不了,將臉痛苦地埋進被單裡,牙齒咬住床單,不讓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
小狼死心了,因為他明白蕭英的心意了——只是一個聲音就能讓他興奮成那樣,要是本尊怕什麼都不用幹就射了吧?
他惡毒地奸笑,厭棄地看著蕭英,像看一個人皆可夫的蕩婦般。
他將蕭英翻過身去,背對著自己,不想再看到那張臉,粗暴地蠻幹,沒有任何一點溫柔可言。
蕭英身體受著他的攻佔,心卻不知遊蕩到哪裡去,心念唸的都是那個人——蕭容。一年了,他和兒子又分開一年。
比這更長的時間都分開過,卻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般漫長難熬。
他常到麒麟子那裡串門,透過那面神奇的鏡子看到蕭復一行人,他還能看到韓小賢,慕容長生,甚至韓城,就是不見蕭容。
鏡子裡,看似熱熱鬧鬧的一行卻總透著幾分沉重哀傷,韓小賢蹦蹦跳跳依舊活躍,可眼裡的哀愁卻像生根發芽般長駐。他常常望著蕭復發呆,猛地眼眶泛紅,哭著喊爹你別死,蕭復自然不在意地說我還沒死呢,韓小賢會哭得更厲害。他也常常望著遠處發呆,沒有目的地眺望著,在看什麼也不知道,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竟是寂寞與惆悵,更多的是怨氣與憤怒。
蕭英知道他在看誰,後面偷偷跟蹤來的韓城麼。一行人到了斷牙谷琅琊教時,順利拿到麒麟杖,眼看還剩兩樣秘寶沒拿到,蕭復卻在這時倒下了。
那天,麒麟子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剛好撞上前來探望的蕭英和小狼,他難抑激動地抓住小狼:「快,去斷牙谷,蕭復快不行了。」
一句話如當頭一棒,蕭英被敲的腦袋一片空白。小狼呆愣著,尚未反應過來。
麒麟子鎮定下來,冷靜喝道:「用你身體的血救蕭復,還有這個。」他拿出一瓶藥,「我剛做出來的,給他服用,暫且能拖延他的壽命。叫他快點來這裡,不想死的話。」
沒多少時間了,蕭復的病情比預料地發作得快,身體每況愈下危在旦夕,隨時有散命的可能。
小狼沒有遲疑,當下趕往斷牙谷。蕭英沒打算跟去,他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在這裡跟麒麟子一起看鏡子。 '私。享。家。論。壇'
因為蕭復身體的關係,寄生在他體內沉眠閉關修煉的蕭容之靈被迫醒來。斷崖谷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集天地萬物靈氣於一處,他能以靈魂的狀態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