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很短,露出兩彎雪白的膀子,一隻手膀上戴一支金鐲,一隻手腕上戴一支翠鐲,丰容盛髻、一副福相;這使得蕭家驥又生感觸,相形之下,越覺得阿巧姐憔悴可憐。
由於胡、蕭十分是初次光臨,怡情老二少不得有一番周旋,倒茶擺果碟子,還要『開燈』請客人『躺一息』。主要殷勤,客人當然也要故作閒豫,先說些不相干的話,然後談入正題。
蕭家驥剛說得一句『阿巧姐果然在白衣庵』,小大姐端著托盤進房;於是小酌宵夜,一面繼談此行經過。蕭家驥話完;胡雪巖接著開口,拜託怡情老二從中斡旋。
一直靜聽不語的怡情老二,不即置答;事情太離奇了,她竟一時摸不清頭緒。眨著眼想了好一會才搖搖頭說∶『胡老爺,我看事情不是這麼做法。這件事少不得七姑奶奶!』
接著,她談到張郎中;認為七姑奶奶的做法是正辦。至於阿巧姐有所誤會,無論如何是解釋得清楚的。為今之計,只有設法將阿巧姐勸了回來;化解誤會,消除怨恨,歸嫁張宅,這一切只要大家同心協心花功夫下去,一定可以有圓滿的結局。
『阿金不必讓她插手了;決絕的話,更不可以說。現在阿巧姐的心思想偏了,要耐心拿它慢慢扭過來。七姑奶奶脾氣雖毛糙,倒是最肯體恤人、最肯顧大局;阿巧姐的誤會,她肯原諒的,也肯委屈的。不過話可以跟她說明白;犯不著讓她一白衣庵去碰釘了。我看,胡老爺——。』她有意不再說下去,是希望胡雪巖有所意會,自動作一個表示。而胡雪巖的心思很亂,不耐細想,率直問道∶『二阿姐,你要說啥?』
『我說,胡老爺,你委屈一點,明天再親自到白衣庵去一趟,陪個笑臉,說兩句好話,拿阿巧姐先勸了回來再說。』這個要求,胡雪巖答應不下。三番兩次,牽纏不清,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