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恰恰相反,以作家自身的精神標尺和藝術理念,在顛覆性的思維中對歷史與現實的生存場景進行全新的想象性重構。也就是說,尤鳳偉是以一種反歷史與反現實的精神來重建一種藝術上的真實生活,以展示作家對歷史和現實的獨特認識與反思。為了確保這種反思的合理和有效,突顯反思的深刻性和力度感,尤鳳偉便清醒地意識到“存真”是一個最為基本的敘事前提。惟有敘事的絕對真實,才能凸現創作主體在社會反思上的重要價值和意義;也惟有敘事的絕對真實,才能使作家的社會使命和道德立場獲得堅實而有效的表達。正是在這種獨特的“存真”意識引導下,我們發現,尤鳳偉無論是寫歷史還是寫現實,都不是盲從於一切生活的表象和觀念,而是讓敘事探入到它們的隱秘部位,以寫實的方式使那些來自民間的生存之痛獲得鮮活的展示。像《合歡》、《崖》、《烏鴉》、《辭歲》等作品對民間男女情愛的絕望式敘述,看似沒有絲毫的理想主義氣息,作家也沒有動用任何浪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