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舌,他怎麼就不知道自己這呆頭呆腦的未來岳丈還有這麼一副好口才。
不過有總歸沒有,看來十一那個丫頭是和他談過了,否則就憑尉遲青當年拒絕宮羽藍的那個勁,今天可不會這麼賣力。
壓抑住自己被小丫頭承認的喜悅,宮羽澈緩緩點頭,看向張文,“朕覺著尉遲愛卿說的有理。張文你說話太過分了。人家睿和公主是尉遲愛卿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說的就跟公主是被抱來的是的。難怪尉遲愛卿會生氣。”
皇上一口一個愛卿說的,誰親誰遠,這下子在場的大臣都看出來了。除了個別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意見的人,剩餘的大臣瞬間都抬眼看向了宮羽澈。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年睿和公主封公主的時候,確實是個孤兒,這突然冒出來的爹孃,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回皇上。微臣自知剛剛有些失言。但睿和公主確實是太過刁蠻任性,實在是不能做為國母。更何況,雖然如今將軍說公主為他親生,但當日公主確實是作為孤兒被皇上領回宮中。這實在是怪不得微臣多想。”張文說著叩了個頭,“皇上請您明察,微臣的想法也是如今天下百姓的想法啊。”
嘖嘖,天下百姓都出來了。宮羽澈聽完十分不屑,百姓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滿足的人,只要他們三餐溫飽,衣食無缺,每年都有餘糧,那麼他們就會知足,就會愛戴當權者。誰會去管當權者娶了多少房妻妾,娶了誰?
張文這樣的說法真正是太可笑了!
宮羽澈想著,眸子中的冰寒更勝往昔,他張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尉遲青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張大人,你還要本將軍給你滴血認親?”
對於尉遲青這個愛女如命的人來說,詆譭侮辱他女兒,比在戰場上捅他兩刀還來的仇深!此刻那在死人堆裡爬出來而造就的殺氣從周身釋放而出,他狠狠的看著張文,似乎一言不和就會殺了他一樣。
張文再怎麼樣都是一個文臣,如今被人用這種眼光等著,就算他的心理在強大如今都是怕的。於是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這一抖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緊緊看著他的尉遲青和宮羽澈眼中。
幾乎是同時,兩人一聲嗤笑。真是孬種!這是尉遲青的想法。真是可笑!這是宮羽澈的想法。
“張文。”宮羽澈這次沒等張文說話,而是輕輕張口,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知道,這麼些年,所有欺負了睿和,讓睿和受委屈的人都怎麼樣了麼?”
張文聞言一愣,隨即抬頭看向宮羽澈,目光疑惑,顯然是不知道皇上想要說什麼。
“一般情況下,朕會讓睿和打回來。當然也有一些人被五馬分屍,張愛卿。”宮羽澈說著聲音涼涼的,“你要試試麼?”
這話一出,張文是真的傻了,當然傻的還不止是張文,還有所有對此事有意見的文臣。而武將一般都是沒有意見的。不要說,睿和公主是他們崇拜的護國將軍的女兒,就說睿和公主就是一個出身低微之人,這也是皇上的家事,與他們何干。
所以要說,有的時候,武將就是比文臣簡單可愛。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等回過神來之後,張文立刻叩頭,聲音微微顫抖。
“朕當然會饒了你,張愛卿。”宮羽澈輕輕一笑,“朕可是一個明理的皇上,朕只是告訴你,睿和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朕授意,睿和公主如今的性格也全部都是朕教的。否則你認為朕捧在手心如珠如寶的人會任人欺辱?”
宮羽澈此話一出,張文還來不及鬆一口氣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張文,你剛剛說的所有話都或多或少侮辱到了朕的心肝寶貝。雖然朕答應了饒你不死,但你作為上諫大夫,一不諫民情,二不究官風,三不理政治。一天就盯著朕的後宮,管著朕的家事。朕要你何用!”
這話一出,張文正要開口,就聽宮羽澈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人,給朕摘了他的頂戴,準他告老還鄉!”
宮羽澈此話一出,立刻就有侍衛上前,脫去了傻愣著的張文的頂戴。
“眾位愛卿還有什麼意見麼?”不得不說宮羽澈這殺雞儆猴做的非常不錯,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噤聲。皇上出手乾淨利落,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更是堵住了他們這些人的嘴。誰知道他們要說的那一句話是傷害到了皇上的心肝寶貝的。
“既然沒有那麼此事不準再提。”見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宮羽澈緩緩點頭,“大周使者馬上就要來朝,禮部尚書,這事朕交給你好好操辦。務必辦好!顯示出我泱泱大國的風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