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來得及洗個澡,報社社長就親自帶著林記者登門道歉。
李淑芬微微蹙眉,憤怒的道:“你們在報紙上造謠,中傷了我丈夫的名聲,現在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社長自知理虧,不好多說些什麼。
林記者也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十分愧疚的道:“程太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急功近利,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這件事是我一個人造成的,跟我們報社沒有任何關係,求您跟程先生不要追究我們報社的責任!”
社長適時地抬頭,“程先生,程太太,事情已經造成了,我們現在是來給您和程先生道歉,儘量挽回二位的損失。對了,這是我們報社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說到最後,社長遞上一個厚厚的信封,接著又道:“只要二位能給我們報社一次機會,二位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
錯了就是錯了,身為一社之長,他只想解決問題,而不是推卸責任。
程光輝看向社長,“張社長,我要求貴報社重新發布文章解釋整件事的過程,還我清白!至於林記者的失職,你們按照你們報社的規章制度來處理就行!”
一聽程光輝不追究報社的責任,也沒有惡意索賠的想法,張社長心裡的一塊巨石落了地,連連點頭,“好的程先生,我們連夜回去就排版道歉宣告,並且安排頭版頭條!並將真正的罪犯公佈出來!”
第二日。
程光輝拿到報紙時,果然看到了報社釋出的道歉宣告,還看到了白眼狼寧月的新聞。
p國。
程瑤出發去碼頭買了一張去往蒂亞克卜島的船票。
根據前世的時間線。
師傅此時正在蒂亞克伯島收集草藥。
剛買好票出來。
天空中就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
程瑤一手拎著包,一手擋在額前,匆匆往前跑著。
砰!
一個沒注意,和路人撞上。
程瑤的包掉在地上。
她立即彎腰撿包,蔥白的手指卻碰到一個骨節分明的手,她立即縮回手。
與此同時,耳畔響起男人悅耳的聲音,“抱歉,沒事吧?”
程瑤微微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深邃的五官,她有些驚訝,“楚大哥?”
楚南風亦是同樣驚訝,“阿瑤?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買船票。”程瑤接著問:“你呢?”
楚南風將包遞給她,並未多問,只是回答:“我也是來買船票的。”
“真巧啊。”程瑤眉眼彎彎,接過包,拍了拍包上的雪。
楚南風也沒打傘,黑色的大衣上落下一層薄薄的雪,語調溫和,“去哪兒?我送你?”
程瑤笑著道:“不用不用,我二哥就在前面等我!對了楚大哥,麗娜來了嗎?”
“她沒來。”楚南風道。
程瑤朝他揮手,“那我先走了。”
“嗯。”楚南風微微頷首,與她背道而馳。
走到拐角處,一個金髮碧眼的女郎從撐著傘從裡面走出來,笑著遞給楚南風一把傘,“楚少,她就是那個被你放在心尖尖上女孩兒?”
不等楚南風說話,女郎接著道:“長得可真好看啊!我從未見過像她那樣的女孩子!”
“你們華國有句話叫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我覺得你們肯定有個好結果的。”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世人皆知這兩句詩的浪漫。
殊不知後兩句的心酸!
楚南風雖然撐著傘,但風雪還是乘風飄入了他的眉眼間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上何來苦心人?”
他的聲音不算太大,消失在了風雪中,吉米有些沒聽清,回頭看向楚南風,“楚少,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