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聽著寧滿貞的回答，錢懷玉臉上笑意瞬間僵在嘴角。
寧滿貞這是瘋了嗎？
她居然敢違背自己的意願，繼續跟Nada合作！
難道她不想找到程續年了？
錢凌志也是一愣！
按照他和母親的計劃，此時寧滿貞應該當眾宣佈與Nada解約嗎？
可現在。
寧滿貞居然說什麼合作愉快？
難道，她還想繼續與Nada合作？
寧滿貞憑什麼跟Nada合作！
跟Nada合作的人應該是他們錢氏集團才對。
錢凌志雙手緊握成拳，將手指骨節捏的啪啪作響。
皮特與寧滿貞握手，“合作愉快。”
臺下。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錢懷玉早就把寧滿貞殺死幾千遍了。
等著！
她一定要讓寧滿貞親自給她道歉。
她要讓寧滿貞在所有人面前失去尊嚴，開口求她！
錢懷玉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在想。
寧滿貞前後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轉變？
難道是親子鑑定結果出現了什麼變故？
寧滿貞雖然性格剛毅，寧屈不折，但只要事情涉及到程續年，她便會方寸大亂，變成一個什麼也不是的慈母。
如若不然，寧滿貞也不會當眾彎腰給她擦鞋子。
可現在。
寧滿貞居然不顧自己的威脅，一意孤行的與Nada合作。
這已經超出了錢懷玉對她的認知。
不！
這絕對不是她認識的寧滿貞。
除非，除非親子鑑定結果成功了。
若是寧滿貞沒了軟肋。
自己還怎麼拿捏她？
思及此，錢懷玉心頭一跳，立即拿起手機，來到洗手間，給馮慧萍打了個電話過去。
馮慧萍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喂。”
錢懷玉直接開門見山，“我問你，寧滿貞的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馮慧萍道。
錢懷玉立即問道：“結果呢？”
“結果當然是不成立！”馮慧萍按住手機聽筒，壓低聲音道：“錢董，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換掉了樣本！而且，我剛剛已經把鑑定結果發給寧滿貞了，這會兒，她應該是收到了才對。”
錢懷玉眯了眯眼睛。
“你確定？”
見錢懷玉不相信自己，馮慧萍著急的道：“當然確定，我發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立刻馬上來讓人來醫院取報告。”
錢懷玉沒說話。
既然是這樣......
那寧滿貞為什麼會出爾反爾？
她明明是個為了兒子，什麼都能放棄的人。
馮慧萍又問，“對了錢董，您之前答應我的那件事，您可別忘了......”她兒子這兩天已經在準備出國事宜，現在就差馮慧萍打錢過來了。
“事成之後我會讓秘書把錢打到你卡上去的。”
說完，錢懷玉掛掉電話。
壓在心口的那塊巨石也終於著了地。
只要寧滿貞還沒有找到兒子，那她隨時讓寧滿貞跪在地上。
寧滿貞剛剛沒有選擇跟Nada解約，可能就是不甘心吧，在垂死掙扎而已！
可這種事情。
哪裡是不甘心就能解決問題的？
錢懷玉重新回到大廳。
看到母親回來，錢凌志有些坐不住了，走到錢懷玉身邊，壓低聲音道：“媽，這寧滿貞怎麼回事啊？”
只要寧氏集團一日不倒，他們錢氏就無法出頭。
原本以為今天能大獲全勝。
沒想到，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寧滿貞那裡卻出現了問題。
錢懷玉眯了眯眼睛。
“秋後的螞蚱而已，不足為懼！只要我掌握著她的命門，她這輩子，就只能被我踩在腳下。”
說到這裡，錢懷玉伸手拍了拍錢凌志的手，“凌志，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媽會處理好的。”
錢凌志點點頭。
招標會結束後。
寧滿貞謝絕了皮特邀請她共進午餐，匆匆往外走去。
他們母子闊別四十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