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報應不爽？
在馬十三看來，趙升的這種行為就是報應不爽。
雖然這人是自己的好兄弟。
可誰讓他不聽程瑤的良言忠告？
這不是活該是什麼？
趙升也沒想到毛巾上的毒素真的會讓自己頭暈，此時除了震驚就是懊悔。
馬十三扶著趙升在椅子上坐下來，看向程瑤，“程小姐，老趙這情況你有沒有辦法緩解？”
程瑤拔下權老太太穴位上的最後一根銀針，音調清淺的開口，“這種頭暈雖然非常難受，但不會給身體健康帶來影響，暫時沒有藥物可以緩解。”
這也是為什麼程瑤當時會勸阻趙升不要聞那個毛巾的原因。
但趙升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沒有藥？
趙升微微蹙眉。
他覺得程瑤這話存在故意而為之的成分。
雖然他當時沒有把程瑤的話聽進去，但那是有原因的，以程瑤的年紀，別說是他，換成任何一個人，怕是都無法相信。
可程瑤卻因為一句話對他產生怨恨。
這實在是不符合醫者的風範！
這孩子雖然醫術高明，但以她的性格，將來怕是難以挑起大任，成為一名名滿天下的中醫。
馬十三看向趙升，“老趙，既然沒有解藥，那你就受著吧！誰讓你手欠的，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可不要再這樣了。”
反正這玩意也不會影響身體健康。
趙以妍見父親這麼難受，也覺得程瑤肯定是故意的，“程小姐，我雖然不懂醫理，但好歹也出生醫學世家，知道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剋，竟然有毒藥就會有解藥，我爸這頭暈的毛病怎麼可能會沒藥緩解呢？我看就是你不想給吧！”
這個賤丫頭真是壞透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會教出這麼不懂禮數，心如毒蠍的女兒。
程瑤坐在床邊，眼皮微抬。
“趙小姐是吧？既然你出生醫學世家，趙先生也是名滿京城的神醫，那你們二位肯定會有緩解頭暈的方法，又何必為難我這個小姑娘？”
程瑤這是在教趙以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按理說，趙以妍是趙家大小姐，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可在程瑤面前，她卻像極了個刁鑽的市井小民。
就連一向喜歡趙以妍的周玉婷都忍不住微微蹙眉，“妍妍，程小姐是我們權家請來的神醫，更是我們尊貴的客人，請你不要無理取鬧。”
此言一語雙關，不但是在間接的提醒趙以妍。
這裡是權家。
可不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的趙家。
既然在權家，那她就要尊重權家的客人。
更是在提醒趙以妍，程瑤在權家人心裡的重要位置。
趙以妍都快被氣瘋了，她不明白，一向把自己當親生女兒對待的周玉婷會突然幫著程瑤說話。
“伯母，我不是那個意思，”趙以妍用手指著程瑤，“她就是故意的！”
權九言劍眉微蹙，剛要開口，權老太太卻先他一步開口。
“程小姐這麼善良，怎麼會撒謊呢？她說沒有就是沒有，升子啊，我知道你一向嬌慣著你們家妍妍，但特殊場合，也不能由著她耍小性子。要是嚇到了程小姐，我可是饒不了她的！”
於趙升面前，權九言畢竟是小輩，有些話他要是直接說的話，那就變成了僭越。
可她不一樣。
她是權家的老太太，她想說些什麼，別說趙以妍，哪怕是趙升也只能聽著。
權老太太這最後一句話，帶著警告和敲打。
趙以妍都要哭了。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偏偏，這話還是權老太太說的，就算是權九言有心護著她，面對自己的奶奶，權九言也沒辦法開口。
這個老太婆真是該死啊！
趙升也愣了下，趙以妍畢竟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也是他們趙家人一大家子的寶貝，權老太太雖然是長輩，但也不能當著程瑤這個外人的面，如此訓斥趙以妍吧？
趙升忍著頭暈從椅子上站起來，“伯母，您說的是，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對妍妍嚴加管教，您大病初癒需要好好休養，我跟妍妍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趙升對趙以妍道：“妍妍我們回去。”
縱然趙以妍此時再不甘心，也只能跟上父親的腳步。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