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權都要被解除。維克多將軍和那個異想天開的史密斯正想要建立某種形式的公國或是什麼的。我剛進來,與倫敦的通訊就被切斷了,於是,我就被陷在這兒了。”
“我明白了,”中尉說,“有二十一名指揮官已經進來報到了。我是不是可以假定其餘的軍官也正受到類似的對待?”
“他們也是同樣的,”史文朋說。
“現在他們在哪裡?”
“就我所知,外面現在仍有三四十支部隊。除了卡斯戴爾和我之外都已設法離開這裡,採取種種手段加入了外面的部隊。”
“你是跟我說戰場指揮官拋棄了他們在這兒的集體?”
“不全是這麼回事。還有些軍士和一些戰士也開了小差。”
“那麼,這地方只有參謀軍官和少數戰場指揮官了?”
“是這樣。”中尉得意地笑了。
“怎麼回事,”史文朋上尉說,“我看不出有什麼好笑的。”
“這些最後一批到來的英國軍官的自信使我震驚,”中尉說。
“僅此而已。”
“他們無所畏懼,”史文朋上尉說,“他們離開英國之前,都接種了預防士兵病的疫苗。”
“這是什麼型別的疫苗?”
“這是透過培養人體血液,以很小批次生產的。我知道只有政府首腦和參謀們才有權享用。”
“我們人體的自然免疫性對士兵病低得很,天知道,”中尉說。“嗯!所以他們能不受士兵病的侵害,難怪他們現在還都活著。”他又輕聲笑了起來。
卡斯戴爾怨忿地說:“你似乎很容易找到樂事兒。”
“我剛才想到了外面那些正在穿越泥地的可憐、渺小的低能兒。他們吃喝都不應時,而隨時都可能被散在的狙擊手幹掉。好笑的是這裡的人在黑暗中工作了這麼久,卻還認為是戰爭和疾病使國家一無所有的。為什麼擁有二十人的少尉不能在謀略上挫敗他們而在早餐前將他們殲滅呢?”
“沒那麼容易。他們中有些人曾在德國中部的野戰部隊服過役,”史文朋上尉說,“別把他們估計得過低。在我看來,他們是打算接管整個這一地區,不只是要到南方佔據一個產糧的地區。你看,多數尚存的部隊都已趕往巴爾幹和遠東。我聽說在非洲我們有支相當了得的部隊,約兩千人。當然,具體詳情就不知怎樣了。”
“你是說他們將會所向披靡嗎?”中尉說,“為什麼任何一個村莊的頭領都能對付這些處於半飢餓狀況下計程車兵和平庸的參謀?”
“士兵會將其進行到底的,”史文朋說,“透過自然選擇過程,常駐衛戍部隊的近千人對士兵病都是有免疫力的。”
“他們將會有一千八百人,”中尉回答說。
“而我們則除了厭倦而苟延活著外,一無所有,”卡斯戴爾說。
“你們幾個夥計幹嘛不跟其它軍官一起走呢?”中尉問道。
史文朋很不自在地看了眼卡斯戴爾,然後聳了聳肩說道:“聽起來我們似乎毫無希望,我們現在也的確是不走運。我的人,有百八十個,他們有賴我去領導他們。他有二十來人,也同我的人情況一樣。我們偶爾從軍士長那兒得到一些情況。”
“因此,你們還抱有渺茫的希望堅信有一天你們會重獲指揮權。”
“是的,”史文朋說。
“絕對不會有此等好事的,”中尉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兩人不舒服地瞥著門口厲聲問道,他們臉上都泛起了希望之光。
中尉繼續完成清理泥靴的工作。
兵營原打算容納一千人,所以住進二百八十人時房間顯得很大。除了這僅有的好的一面之外,這地方既潮且暗。與藍天相比,這兒的地板與天花板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第四旅忙碌著準備自己的永久居住地時,誰也沒做聲。頭一陣子,他們興奮地把東西都放好。這事辦完後,他們又打點了一番自己的軍容。可隨著光陰的流逝,他們越來越多地探尋起來了。有兩三次誤傳中尉回來了,接下來便是一陣躁動,他們要確保一切準備停當。他們自然猜想著維克多將軍會陪著中尉來視察,最要緊的是他們不想給他們的軍官丟臉。
鮑爾傑把晚飯推了又推,直到每個人都喊餓時,也沒開飯。同為他不想讓這裡弄得到處都是飯菜、煙熏火燎的樣子。
最後,波拉德發了話。於是,鮑爾傑的兩個瘦子幫手將桌椅劈開,在排氣孔處升起了火,又是一陣忙碌。
人們吃完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