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時間,晚上9點26分。
就像是菜市場通常都是早上十點左右最熱鬧忙碌那樣,晚上的這個時間正是東京新宿剛剛開始繁華的時候,所以到處的小巷偏街,陰暗角落當中都有人。這些人有的,有來用砍刀和拳頭解決爭端的,還有吸白粉的,總之幹著各種或者害人或者害己的勾當。
比方宮本忠次,他就是好不容易在地鐵上“工作”到了一個錢包以後,興沖沖的跑到買粉的小佬那裡買了一包白粉興沖沖的吸了起來。為了避免那些狐朋狗友前來分贓,所以宮本忠次特地的跑到了這個小黑巷子裡面來,這裡因為靠近酒吧的後門的關係,因此充滿了嘔吐物,酒臭,排洩物的刺鼻氣味,但是興沖沖的宮本忠次根本漠視這些東西的存在,直接往手臂上面注射以後往牆上一靠,就雙目呆滯的神遊天外去了。
毒品的效果漸漸的在消散而去,臉貼在牆上的宮本忠次遺憾的吐出了一口氣,他散開的瞳孔卻忽然發覺對面的樓頂多了一個人。不知道怎的,宮本忠次本來被毒品折磨得麻木了的神經忽然都生出了一種奇異的無比的感覺,只覺得樓頂上的那人僅僅是溫和平靜的站立在那裡,偏偏看上去就十分飄逸,若要乘風飛去一般!
不知道怎的,見了那個人隨意閒立的,鳥瞰夜景的姿態,宮本忠次忽然想到了父親嚴厲卻包蘊了父愛的斥罵,母親的眼淚,家庭的溫馨……一時間毒品那可怕的吸附力似乎都減弱了不少,久違的淚水湧出了眼眶。而就在這個時候,樓頂上面的那個人忽的抬起了手來看了看錶,然後將雙手伸了出去,看他吃力的模樣,似乎面前的空氣是相當粘稠地物質,需要將手用力的插進去。然後向兩邊用力的撕扯開來!
璀璨的光芒四射,宮本忠次驚訝的張開了嘴,隨著那個人動作幅度的變大,他赫然是在虛空當中硬生生地拉扯開了一面銀白色的瑰麗橢圓形光門!
然後,光門當中踏出了一個彪形大漢,那大漢的動作豪邁非常。無由的令人聯想到了下山的兇惡猛虎,緊隨著大漢出現的是一個女子,身形高挑,有一種凜然若冰川的寒意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宮本忠次不敢相信眼睛的搖了搖頭,他忽然發覺隨著毒品效果地漸漸消失,樓頂上面的景象朦朧了起來,就像是隔了水波一般很不真實。宮本忠次用力甩了幾下頭,忽然見到自己最初見到的樓頂那個人轉頭過來,對著自己一笑。然後大腦裡面一陣劇烈無比地痛楚,頓時什麼都不知道了。
“怎麼回事?”心細若發的林吟袖覺察到了方林的微微一頓。
方林微笑道:“沒事,我們剛剛出現的時候似乎被一個原住民看到了。這傢伙似乎吸了毒,所以才能看到這本來不該被他看到的景象。這個人的本性不算壞,所以我毀壞了他大腦裡面一小段神經,那段神經是負責吸入毒品以後產生快感的部分。也就是說,他以後再吸吸毒都不會產生快感了。所以希望他能夠藉此契機恢復過來。”
老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以清晰的聽到他渾身上下地骨頭骨節都在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你確定大門五郎還在這世界上?”
方林點點頭。順手掏出了一個大哥大。雖然沒有初代地磚頭那麼大。但是體積也是相當可觀地了。估計用來當做兇器地話效果非常之好。他撥通了川島家地勝次雄替他事前先打聽好地電話號碼。
“喂。你好。我找大門五郎先生。你好你好。我是東京週刊地記者。請問大門五郎先生對那天晚上神樂千鶴小姐地出手有何看法?”
“……大門五郎先生說他在晚上不接受任何形式地採訪。若是有需要地話請先預約。”
“你確定?我告訴你。我是與大門五郎先生有口頭約定地!”
“我確定。記者先生。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大門五郎先生就在我旁邊兩米地沙發上謝謝。他說不記得曾經與任何人有過接受採訪地約定。”
方林結束通話電話,微笑。
林吟袖微笑。
胡華豪大笑。
三人並肩走在東京的街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沿著大海修築的巍峨堤防,牢不可破堅不可摧,似乎這世界上都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他們地前行!
方林帶著兩人並沒有回到神樂家,而是來到了勝次雄安排地酒店當中。這裡面的服務十分周到,三人回到了客房以後,方林便取出了兩份資料。遞了給林吟袖與胡華豪。平靜地道:
“將上面寫的東西記熟,明天會用到這東西。並且你們很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