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覺。方林剛剛站起身來的時候的那幾步都有些踉蹌,顯得重心都很是不穩,但後來就站穩了,“啪嚓啪嚓”的踩踏著鋼鐵地面上的血花和冰塊走向了冰庫的控制室,然後推開了門。
一股熱氣混合刺鼻的香氣撲面而來,控制室裡面雜亂無章的堆著不少上好的松木。屠夫挺著圓滾滾的肚子伸直短粗的雙腿喝著啤酒啃著烤肉,喉嚨裡面不時出狗得到了骨頭的滿意“呼嚕”聲,從他雙腿之間滴滿的厚厚一層油漬來看,肥仔持續這種滿足生理本能的活動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
烤肉地是兩個神色驚恐的女人:一名中年婦女一名看起來頗為年輕嫵媚地女子,她們的眼角都有淚痕,另外旁邊還有一個被放在育嬰車當中的小孩子正在吮吸著奶瓶。而旁邊的猥瑣付已經靠在旁邊的躺椅上懶洋洋的養著神。擔任警戒地是兩名機械血肉傀儡,這半金屬生命體可以在有許可權的人不同命令下扮演最好的哨兵和最冷酷地兇手的角色。
“大人你醒了啊。”猥瑣付馬上眉開眼笑的道。
方林環顧四周,微笑。頷:
“你做得很好。男人有可能會無視掉老婆和情人——畢竟中年男人的人生三大快事就是升官財死老婆——但是絕對不會丟掉下一代不顧的。”
很顯然,這兩個女人和這個嬰兒就是這處巨型冷庫負責人的直系親屬了。正因為這三個人質的存在,所以方林才能安全的藏匿在這裡而不被草家無孔不入的搜尋覺。猥瑣付在遇到方林之前敲詐勒索欺騙等等光榮事蹟層出不窮,至於綁肉票這種事情更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的。
方林講地“中年男人地人生三大快事”猥瑣付是沒有聽過,但是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到不如偷不到”卻是倒背如流。深有感觸,因此在找到這處冷庫的負責人地同時,順帶就將他的情婦與私生子給擄了過來。
方林在中間地火堆間坐下。順手向裡面扔了塊松木,從旁邊拖過來一片解凍的豬肉割了一塊下來,就著醬料慢慢地烤炙著,看著上面慢慢的變色,黃。油水滴在了下方紅的火炭上,出“吱吱”的聲音和香氣,很快的就變得油汪汪的十分誘人。
方林在上面仔細的抹著塗料,直到醬料在滾燙的豬油和火焰燻蒸裡慢慢的浸潤了進去,將烤肉染成了使人饞涎欲滴的琥珀色,這才慢絲條理的撕扯咀嚼起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應該還是在上午。便不慌不忙的仔細思索著今後的動向。
“自己的運氣似乎不錯。”方林很是愉快的這樣想,所以他面對冷庫前來苦苦哀求放人的負責人的時候。並沒有太多要為難他的意思,而是讓他們一家四口完美團聚。只是為了避免自己離開的訊息即時外洩。所以丟下了一個機械血肉傀儡在那裡,勒令他們兩個小時內不許出門。
這裡距離東京市區的距離嚴格算來的話。也不算很遠。只是說來也怪,方林在路邊站了老久,卻也沒有見到有平日裡多若牛毛的計程車路過,他以為此地在實行交通管制,因此便特意的前走了幾公里,來到了交通要道上,卻依然沒有看到有計程車經過。事出突然之間,方林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祥的預感,立即在路邊拉住了一名老態龍鍾的老頭子詢問究竟,誰知道那路人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道:
“今天是KOF96大會的決賽啊!現在怎麼可能叫得到出租,人人要麼在會場外觀看盛況,要麼都在家裡面為草京的隊伍加油,現在距離開幕式開始只有五分鐘了,你就是出一百萬日元,也沒人肯載你的,快讓開快讓開,別耽擱我的時間了……”
方林木然的站在原地,看著徐徐走遠的這個老頭子,實在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睛穩定了五分鐘,口中緩慢的道:
“我昏迷了多久?”
猥瑣付感受到主人身上的“殺氣”,膽怯的縮到了旁邊的大樹旁囁嚅道:
“三天……零十八個小時。”
因為知道主人喜歡嚴謹,因此為了表現準確性,可憐的小付還特地的舉起手了看了看戴著的“海鷗牌”條表。那表髒兮兮的玻璃面上還破裂出了幾條縫隙,虧得小付能將時間看那麼準確。
“你……”方林將“為什麼不叫我”這六個字硬生生的吞入了肚子裡面,而且是用一種咬牙切齒的方式。只是他馬上就醒悟了過來,這完全不關猥瑣付和屠夫的事。
“……做得很好。”
而且方林為了表示自己對他的肯定,馬上獎勵給了小付兩萬積分。只是方林此時的心中,卻是充滿了懊惱/憤怒/後悔等複雜的情緒。